必成其囊中之物!”
战后的沙海镇,到处都是断壁残垣。
周墨让人在被毁掉的镇门废墟上,立起了一块巨大的青石。
他没用刻刀,只是伸出手指,在粗糙的石面上缓缓划过。石屑簌簌落下,八个铁画银钩的大字渐渐成型。
犯我镇者,虽强必诛。
村民们围在周围,大气都不敢出。
一个小孩不懂事,奶声奶气地问:“娘,镇长是在写字吗?他为什么不用笔呀?”
他娘赶紧捂住他的嘴,满眼都是敬畏。
胡伯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他的一条裤腿被烧掉半截,露出焦黑的腿毛,看起来有些滑稽。
“镇长,您这碑一立,以后怕是连朝廷的税官都不敢进咱们镇子了。”
周墨收回手,看着那八个字,没说话。
“哎,您说,咱们这算不算占山为王了?”胡伯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要不干脆就叫‘墨神国’?”
周墨终于瞥了他一眼:“伤好了?有力气在这胡咧咧了?”
“嘿,小伤,小伤。”
也就在这时,周墨眼前忽然一黑,身子晃了晃。
“镇长?”胡伯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事。”周墨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可能……就是有点累了。”
村民们的事迹传得飞快,没过几天,镇子里就开始流传起关于“墨神斗败十万天兵”的歌谣,版本一个比一个离谱。
只是没人知道,在歌谣唱响的夜晚,周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床上。
昏沉的梦境里,没有神兵天将,只有一片无尽的黑暗和那个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
【警告:灵泉之力非此界之物,滥用将加速侵蚀现实法则。】
【检测到沙漠深处的远古封印出现松动……】
周墨是被一阵阵沉闷的震动给弄醒的。
那不是地震,更像是有个什么看不见的巨人在沙漠深处一下一下地跺脚,每一次都让他的心脏跟着猛地一缩。
他撑着床沿坐起来,头痛欲裂,身体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抽走了骨髓。
他下意识地内视,灵泉还在,但泉眼周围的水位,凭空下降了三成。
那汪曾经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生命之源,此刻看起来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