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楚现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充满了近乎于偏执的决绝。

“我答应过她要带她看遍这天下。”

“我不能死在这里。”

两种意志的冲突让他的身体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周围的地面被这两种力量腐蚀得滋滋作响。

“快退！”顾惜朝当机立断下令众人后撤。

赵云澜和阿古拉立刻护着众人向后退去。

只有萧北辰没有动。

他是北境的战神是能以一敌万的将军。

可是在这场神明与意志的战争中他却像一个无助的旁观者。

他什么也做不了。

……

织女之墓神座广场。

星辰羽衣的反抗远比想象的要激烈。

守墓人已经彻底疯狂他放弃了攻击林巧儿，而是将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到神座之中试图与羽衣重新建立连接，抵挡杜康的入侵。

杜康的机关臂，已经因为超负荷运转而变得通红，甚至开始出现融化的迹象。

林巧儿的嘴角，鲜血汩汩而下。她的脸色，苍白得好比一张白纸。

她快要撑不住了。

“王妃，”杜康的声音断断续续，“那段记忆，太顽固了。我……我最多，只能再撑十息……”

十息。

林巧儿看着那件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的羽衣，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松开了手中的“归墟引”。

任由它，掉落在地。

然后，她做了一件让杜康和守墓人都无法 理解的事情。

她张开双臂，一步步地走向了那件正在疯狂挣扎的，星辰羽衣。

“你疯了！？”杜康惊呼。

“回来！”守墓人也发出了惊骇的咆哮。

林巧儿没有理会他们。

她走到了羽衣的面前。

她看着那件散发着毁灭气息的神明造物。

然后，她用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力气，轻声，却又清晰地说出了一句话。

“我，愿意。”

那不是对守墓人说的，也不是对杜康说的。

那仿佛，是在对这件羽衣，许下一个跨越了时空的承诺。

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

奇迹，发生了。

那件疯狂挣扎的星辰羽衣，忽然，静止了。

它表面的星光不再闪烁，而是变得异常柔和。

它仿佛，听懂了林巧儿的话。

它仿佛，找到了自己一直在等待的，那个答案。

然后在守墓人那呆滞到近乎破碎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