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个月后。
江南,扬州城。
“江南商盟”的盟主,年轻俊朗,手段狠辣的扬州谢氏家主谢流云,正设宴款待商盟所有成员。
“诸位,那安北郡王,不过一介武夫,妄图用些旁门左道,就想动摇我等百年基业,简直是痴人说梦!”谢流云举起酒杯,意气风发,“如今他的雪盐在江南已成过街老鼠,新粮更是无人问津。待他粮草断绝,我看他拿什么,去养北境那几十万张嘴!”
“盟主英明!”
“我等愿唯盟主马首是瞻!”
众人纷纷举杯,阿谀奉承之声不绝于耳。
可就在酒过三巡,宴会气氛最热烈之时。
一名下人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面如死灰。
“不,不好了!盟主!”
“何事惊慌!”谢流云面色一沉。
“城外,城外……”下人指着门外,抖得说不出话。
谢流云带着众人来到门口,只见扬州城外,那片原本属于谢家的万亩良田之上,一夜之间,竟长满了金灿灿的稻谷。
稻穗沉甸甸的,压弯了稻秆,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米香。
数十具好比蜘蛛般的机关傀儡,正在田间自行收割、脱粒,效率快得惊人。
田埂上,七王爷赵旭,正悠闲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摇着折扇,对他遥遥一笑。
“谢盟主,我家王爷说了,这第一批新粮,就当是送给扬州百姓的见面礼。另外,我家王爷还让我给你带句话。”
赵旭收起折扇,慢悠悠地说道:“他说,你的米,太贵,水也太深。从今天起,这江南的米价,他说了算。”
谢流云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他身后的那些商盟成员,看着那片金色的稻田,眼神中已经充满了动摇与恐惧。
他们知道,这场商战,他们输了。输得莫名其妙,输得毫无还手之力。
谢流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嵌入掌心,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