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黎姝就穿着一身利索整洁的警服走过来了。/r+u\w!e+n¢.·n+e,t′
她比严薇还要高几厘米,穿着警服显得特别挺拔。
一抬头,警帽下面是一张美艳昳丽的脸蛋,那张脸严肃至极,一双眸子机警又认真。
杨皓宇跟在她身后,身材高大,肌肉壮实,眉目之间全是肃然正气。
闻天洋连连拍手,叫了两声好。
黎姝和杨皓宇立刻眼神一变,从刚刚的戏里走出来。
闻天洋走过去,围着两人转了两圈,拍拍杨皓宇的肩膀,“你们这儿也太敬业了,还给我即兴来一段!”
杨皓宇哈哈一笑,“黎老师说,反正我们之后也要拍这段上山路,不如提前走一下戏,怎么样?闻导满意不?”
闻天洋大手一挥,“满意!明天就让你们上战场!”
杨皓宇脸一垮,“知道了~”
闻天洋拍戏讲究的是精益求精,有时候一个片段感觉不对得拍好多遍,杨皓宇已经可以想象到之后苦哈哈的日子了。
当然,这份精神,官尧最近这段时间体会最为明显,总是NG的他这些日子一看到闻导就头大。
黎姝勾着唇,脸上带着不甚明显的笑意,目光随意地落在苏暖暖脸上,伸出手,“明天就有对手戏了,多多指教!”
苏暖暖回握住,客气地笑道,“黎老师客气了,这话该我说才对,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欢迎黎老师批评指正。^$看?+-书3君¤ $§^首-#$发×_!”
黎姝挑了下眉,目光移到后面的许朝阳和唐糖身上,唐糖皮笑肉不笑,许朝阳目光警惕又防备,她松开手,嘴角扬起,漫不经心道,“好说!”
*
今天是岑廉在乐山待的最后一晚,明天一早他就要离开乐山,回到他阔别已久的校园。
乐灵席地坐在院子里,望着夜空中的半轮弯月。
身后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在她旁边坐下。
“岑廉。”
“嗯?”
“我还没有说过吧,我为什么一个人住在山里。”
岑廉偏头看她,目光专注,“没有。”
“我是爷爷捡来的孩子,二十年前我就被扔在乐山脚下,是爷爷去镇里卖猎物的时候发现了我,把我带回家,我才没死在野兽嘴里。”
乐灵说这些的时候没有半分伤心之色,反而带着些许怀念,但岑廉还是握住了她的手。
“那之后,我就一直和爷爷住在山里,跟着爷爷到处跑,他布置陷阱,我就在旁边观察,他射中猎物,我就给他鼓掌,我七岁时还和爷爷说,我也会成为一名很厉害很厉害的猎人。~g,g.d!b`o`o`k\.¢n*e_t^”
讲到这儿,乐灵顿了下。
“爷爷当时就发了愁,第二天就想办法把我送到镇上的学校去了,不过我没待两天就又回来了。”
“为什么?”
似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乐灵笑出声来,像银铃一般欢快,“因为我把全班的人都打哭了。”
岑廉微愣,没想到是这样,他往下瞧,乐灵的手掌不大,但他知道,那里蕴藏着巨大的力量。
“他们欺负你了?”岑廉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个。
乐灵摇头,俏皮地勾起唇角,“没有,是我不喜欢待在学校,我想回到这里,回到这座大山。”
“为什么不直接跟你爷爷说?”
“我爷爷啊,他固执得很,若是不用这种方法,他肯定不会听我的。”
“然后呢?”
“然后啊,他又试着把我送进其他小学,结果都是一样,最后只能又把我带回了大山亲自教我看书识字打猎,再然后,我成了一名优秀的猎人,爷爷走了。”
岑廉愣住了,乐灵说得过于轻描淡写,他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最后一句的意思,乐灵的爷爷去世了,理应是去世了,这些日子他只看到乐灵一个人。
他看着乐灵,她的脸上蒙着一层皎洁清冷的月光,神情是轻盈空灵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羽化登仙。
岑廉的手飞快抓住乐灵的手臂,手劲很大,乐灵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岑廉这才意识到,刚刚那些都是幻觉,他放开手,“会难过吗?”
“嗯?”
“爷爷去世,会难过吗?一个人待在这里,很孤独吧。”
乐灵歪着头,脸上是纯然的疑惑,“不会啊!爷爷说他走了以后会和乐山融为一体,以后会一直守护我的。至于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