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立刻扑上去,把瘫成一滩烂泥的萧祖耀死死摁在地上。
钱主事早就吓得脸无人色,官袍都被冷汗湿透了。
萧辰静静站在那里,唇角不易察觉地扬了扬。
昭月这丫头,送的这份“惊喜”,还真够劲儿。
……
徐靖那雷霆万钧的手段,把淮阳侯府的老底都给掀了。
赔款,抄没,一样没少。
金银珠宝跟流水似的往外搬,绫罗绸缎装满了一车又一车。
萧长庆眼珠子都红了,府库眼瞅着就空了一大半,家产少了足足三分之一!
他心口堵得慌,眼前直发黑,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
要命的是,今天还是他萧长庆五十岁的生辰。
府里为了这寿宴,前前后后忙活了多少天。
就算出了这种倒灶的事,寿宴也不能不办,不然萧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只是那些红彤彤的灯笼绸缎,挂在萧府里头,瞧着真是怎么看怎么扎眼,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凄凉。
日头刚到正当空,一顶八抬大轿稳稳当当停在了萧府大门外。
轿帘子一挑,走下来一个穿着一品大员官服的老头儿。
五十来岁年纪,脸膛精瘦,那双眼睛里透着股阴沉劲儿。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太尉孙明哲。
他既是萧长庆的儿女亲家,萧茹的公公,当初撺掇萧长庆抢萧辰军功的,也是这老狐狸。
“哎呀,孙太尉您可来了!有失远迎,恕罪则个!”萧长庆赶紧堆起笑脸,亲自迎出门去。
孙明哲脸上没什么笑模样,只摆了摆手:“侯爷太客气,都是自家人,讲这些虚礼作甚。”
两人并肩进了正厅,各自坐下。
等下人都退了出去,萧长庆那张脸立马垮了下来,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终于找到了地方撒。
他把昨天刑部大堂的事,徐靖怎么发难,怎么借着由头狠敲萧家竹杠,一五一十全倒了出来。
“那个徐靖,我看他就是存心跟我萧家过不去!”萧长庆牙齿咬得咯吱响。
“还有萧辰那小王八蛋!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邪运,徐靖那老匹夫竟然那么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