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萧长庆训斥一通后,越想越是不甘。
“萧辰那杂.种,绝对有问题!”
萧祖耀回到自己院中,对着几个心腹家丁咬牙切齿,“张猛那蠢货八成是认错了人,被他蒙骗了过去!”
“但他萧辰,一定是在军中捞了什么不干净的好处,或者攀上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
一个清瘦中年幕僚凑上前,阴恻恻地说道:“少爷,既然侯爷不让咱们动他,咱们何不借刀杀人?”
“哦?先生有何高见?”萧祖耀眼睛一亮。
那幕僚压低声音:“少爷忘了?夫人的娘家,在刑部可是有人脉的。咱们可以罗列萧辰几条罪状,比如说……”
“他在军中贪墨军饷,欺压同袍,回乡之后更是目无王法,仗势欺人,先是无故打杀家仆二毛,后又威逼萧家,意图不轨!”
“只要刑部那边肯立案,派人将他抓进大牢,到时候是圆是扁,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萧祖耀脸上的怨毒顿时被一股狰狞的狂喜取代:“好!好计策!就这么办!”
他要让萧辰知道,敢得罪他萧祖耀,就算有天大的背景,也得死无葬身之地!
翌日,天色才刚泛起鱼肚白。
淮阳侯府门前的宁静,忽地被一阵刺耳的锣声与杂碎脚步声打破。
“哐!哐!哐!”
砸门声凶狠急促,震得门板嗡嗡作响。
“开门!刑部办案!”外面的人吼道。
几个皂隶服色的衙役,腰间明晃晃的佩刀,簇拥着一个青袍官员。
那官员下巴抬得老高,神情倨傲,官威十足,气势汹汹堵在萧府门外。
左邻右舍早就被这动静惊动了。
不少人探头探脑,围在不远处,对着萧府大门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萧府管家衣衫不整地跑出来,慌忙拉开门栓。
一见门外这阵仗,他两腿肚子先软了三分。
那青袍主事见门开了,下巴抬得更高,从袖中摸出一张盖着朱红大印的公文,在管家面前一晃。
“奉刑部公文,前来传唤萧辰!”他声音尖利,“有人具告,萧辰涉嫌贪墨军饷,当街行凶杀人,更对萧家图谋不轨,意图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