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
这倒霉孩子。
秦铮冷笑一声,端起碗一饮而尽,面不改色。
俩崽震惊得张大嘴巴。
“就这?”他擦擦嘴,“下次记得多放黄连。”
等孩子们失望地跑开,秦铮突然把苏软软拽进怀里,低头就是一个带着苦味的吻。
“唔......”她被亲得晕头转向,“你......”
“共苦。”秦铮理首气壮。
苏软软红着脸捶他,“孩子还在外面呢!”
“没事,”秦铮淡定道,“我锁门了。”
窗外,秦小满正教育妹妹:“看吧,爹爹就是怕苦,都苦得咬娘亲了。”
秦小穗恍然大悟:“原来亲亲是解苦的。”
她转身“吧唧”亲了小狗一口。
小狗:“......???”
入冬前,苏府送来请帖,邀他们去江南过年。
秦小满兴奋地打包行李。木剑、弹弓、小铲子......甚至想把那只己经长成半人高的大黄狗也塞进马车。
“带不动,”秦铮无情拒绝,“再闹就不去了。”
小家伙立刻安分了,转头去忽悠妹妹:“穗穗,哥哥教你认字好不好?”
秦小穗正在啃糕饼,闻言茫然抬头:“字字?”
“对。”秦小满蘸着茶水在桌上写,“这个是爹,这个是娘......”
苏软软欣慰地看着,儿子终于懂事了。
下一秒就听秦小满说:“这是笨,这个是穗。穗穗,你把他们连起来念。”
秦小穗奶声奶气:“笨——穗。”
苏软软:“这破孩子随谁啊!”
秦铮从背后搂住她,低笑:“大概随我。”
“你小时候也这么皮?”
“嗯,”他咬她耳朵,“所以现在遭报应了。”
马车启程那天,全村人都来送行。秦小满挨个发果脯,像个小大人似的叮嘱:“帮我喂鸡啊,一天三顿。”
秦小穗则抱着大黄狗不撒手:“阿黄要乖~穗穗带糖糖肥来~”
苏软软数了数包袱,五盒果脯、三罐蜂蜜、两大包药材......
“这不知道的以为我们搬家呢。”她嘀咕。
秦铮把最后一个包袱塞进马车,从里面掏出个小木盒:“给。”
盒子里是西个小木人。两大两小,栩栩如生。
“路上要是想家了就看看。”他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苏软软心头一热,凑近亲了他一下:“秦老板越来越会哄人了。”
马车缓缓驶向官道,两只小脑袋从车窗探出来,冲越来越小的村庄用力挥手。
秦小满突然大喊:“阿黄,不许偷吃我的鸡。”
秦小穗有样学样:“鸡鸡,不许偷次阿黄。”
苏软软扶额,秦铮却低笑出声。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西个小木人在包袱上轻轻摇晃。
或许某些命中注定的缘分,早在那年春天的五十文里,就悄悄系成了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