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剑。苏软软正想偷看玄翊的，却被他抢先一步抽走了花灯。

灯上只写了三个字：

「常相伴」

她又偷偷在自己的灯上补了后半句：

「不离分」

花灯顺流而下，与千万盏明灯一起，将黑夜映得如同白昼。

回天界的路上，小玄念趴在玄翊怀里睡着了，小玄思也揉着眼睛喊困。苏软软变回原形，九条尾巴搭成个小窝，让两个孩子窝在里面酣睡。

“累不累？”玄翊问。

她摇摇头，耳朵却疲惫地耷拉着。

玄翊伸手揉了揉她的耳根：“下次我们自己出来，不带他们了。”

“那怎么行？”她蹭了蹭他的掌心，“孩子们多开心啊。”

云海之上，星河璀璨。玄翊忽然道：“当初被魔尊追杀，你对我说的三个字是什么？”

苏软软一愣：“那么久的事，谁记得？”

“可本君记得。”他轻声道，“你说，‘我爱你’。”

她的脸瞬间红了：“可你当时不是昏迷了吗？”

“装的。”

“玄翊，你又骗我。”

他低笑，将她搂得更紧：“再说一次好不好？”

“不要。”

“为什么？”

“太肉麻了。”

玄翊也不勉强，只是忽然加快云速。回到紫微宫后，他首接把两个孩子塞给仙娥，然后扛起苏软软就往寝殿走。

“你干嘛？”她挣扎地乱晃。

“算账。”

什么账？"

“你以前骗本君的账。”

千年后的某个午后，苏软软在海棠树下醒来，发现身上盖着玄翊的外袍。

远处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己经长大的玄念正在教妹妹练剑，一招一式颇有他父君当年的风范。

“醒了？”玄翊端着茶走过来，“怎么睡这么久，晚上又该睡不着了。”

她伸了个懒腰：“梦见我们第一次见面了。”

“哦？”

“你那时候凶巴巴的，让我擦完所有玉阶，”她笑道，“早知道我就该多泼几瓶仙露。”

玄翊挑眉：“现在补上也不迟。”

“真的？”

“嗯，本君新得了几株万年灵芝……”

话未说完，苏软软己经跳起来往药园跑。玄翊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看着她欢快的背影，唇角微扬。

小玄念收剑回鞘，好奇地问：“父君笑什么？”

“笑你娘亲，”玄翊揉了揉女儿的头发，“千年如一日地闹腾。”

可眼里的温柔，却比星河更璀璨。

「浮世万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