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翊忽然伸手，捏住她一只狐耳：“苏软软，本君看起来很好骗吗？”

“疼！”她眼泪汪汪地去掰他的手，“轻点儿。”

他的手指微微松开，却仍停留在那柔软的绒毛上：“九尾灵狐天生擅幻术，你能伪装三百年不露破绽，为何今日那么轻易现形？”

“醉仙酿会暂时压制灵力，”她委屈巴巴地撇嘴，“我忘了嘛。”

玄翊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轻笑：“蠢狐狸。”

一碗醒酒汤下肚，苏软软酒醒了不少，耳朵和尾巴也收了回去。

她规规矩矩地跪坐在榻上，等着玄翊发落。

“青丘知道你在这儿吗？”

“不知道。”她摇头，“我是自己偷溜出来的。”

玄翊指尖在桌上轻叩：“本君明日送你回去。”

“不要啊！”她猛地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上神求您别赶我走，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捣乱了。”

“松手。”

“不松。”她抱得更紧了，“回去后我爹肯定会关我禁闭的。”

玄翊垂眸看她：“那与本君何干？”

“我、我可以给上神当坐骑。”她急中生智，“九尾狐跑得可快了。”

“本君有云驾，不需要。”

“那我可以给上神暖床。”

“……”

话一出口，苏软软自己都愣住了。她讪讪地松开手，耳根通红：“上神，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玄翊忽然起身：“睡吧。”

“啊？”

“明日记得早起，”他走到门口，回头瞥了她一眼，“本君要去东海，你跟着。”

苏软软眼睛一亮：“上神，您不赶我走了吗？”

“再啰嗦一句，立刻送你回青丘。”

她立刻捂住嘴，只露出一双弯成月牙的眼睛。

玄翊转身关门离去。

翌日清晨，苏软软顶着两个黑眼圈在宫门口等着。

昨晚，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见玄翊把她捆了送回青丘，她爹气得拔光了她的尾巴毛。

“上神早。”见玄翊出来，她立刻殷勤地迎上去，“您的云驾备好了。”

玄翊扫了她一眼：“变回去。”

“什么？”

“原形。”他淡淡道：“不是说要当本君的坐骑？”

苏软软：“……”

说说而己，你还当真了。

她磨磨蹭蹭地掐了个诀，一阵白光闪过，地上多了只通体雪白的九尾狐，只有巴掌大，九条尾巴像朵蓬松的云。

玄翊挑眉：“就这么点大？”

小狐狸瞬间炸毛：“谁说的，瞧不起狐不是，我还能变更大。”

说着身形暴涨，转眼就变得有一人多高了，九条尾巴如孔雀开屏般地展开，在晨光下泛着银光。

玄翊伸手摸了摸她颈间的绒毛：“还不错。”

他翻身骑上狐背，顺手揪了揪她的耳朵：“走稳点，摔了本君就拔光你的尾巴毛。”

苏软软一个激灵，赶紧迈着小碎步跑起来，心里却乐开了花。

不用回青丘了，真好！

还能光明正大地在上神面前露尾巴。

她越想越高兴，不自觉地越跑越快，最后首接腾空而起，踏着云海朝东海飞去。

玄翊坐在她背上，看着小狐狸欢快摇晃的尾巴，唇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