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透着久经世故的锐利。

“模样倒是周正。”太后微微颔首，“听说你女扮男装混入王府，还当上了贴身侍卫？”

苏软软背后一凉，这开场白可不太友善。

“母后，”谢御珩上前一步，“苏阮是儿臣旧识。十年前边关战乱，她曾救过儿臣的性命。”

“哦？”太后挑眉，“这么巧？”

“儿臣己查证情况属实。”谢御珩语气坚定地说：“苏阮乃己故的苏将军之女，家世清白。”

太后不置可否，转向苏软软问：“苏姑娘，你可知道拒绝皇家赐婚是什么罪过？”

苏软软的手微微发抖：“民女...…”

“母后若要怪罪，怪儿臣一人便是。”谢御珩挡在苏软软面前，“是儿臣执意要娶她为妻。”

太后眯起眼睛道：“珩儿，你可想清楚了？赵家手握兵权，若能联姻...…”

“儿臣不需要靠女人来稳固权位。”谢御珩冷声打断，“若赵家因此生异心，儿臣自有手段应对。”

殿内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赵婉柔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太后则沉着脸不说话。

就在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哎呀，怎么这么热闹？”

皇帝谢景煜摇着折扇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捧着锦盒的太监：“母后，儿臣给您带了一些江南新进的茶叶，您快尝尝？”

太后的脸色稍霁：“皇帝有心了。”

谢景煜笑眯眯地走到苏软软身边，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一眼：“这位就是皇弟的心上人吧？果然如传言般清丽脱俗。”

“皇兄。”谢御珩警告地看了皇帝一眼。

“好了好了，朕不说了便是。”谢景煜举手投降，转向太后，“母后，儿臣觉得这婚事倒挺好的。皇弟难得对一个人上心，您就成全他们吧。”

太后冷哼一声：“皇帝倒是心大。赵家那边该如何交代？”

“这个简单。”谢景煜眨眨眼，“就说朕看上了赵小姐，要纳她为妃如何？”

“什么？”赵婉柔失声惊呼，随即意识到自己失礼，慌忙跪下，“臣女...…臣女...…”

太后瞪了皇帝一眼：“胡闹！”

“开个玩笑嘛。”谢景煜笑嘻嘻地说，“不过母后，强扭的瓜不甜。您就允了皇弟吧，大不了儿臣多给赵家一些赏赐。”

在皇帝的插科打诨下，殿内气氛缓和了不少。

太后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哀家老了，管不了你们这些年轻人了。不过，”她锐利的目光射向苏软软，“哀家寿宴那日，苏姑娘必须出席，让朝臣们都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摄政王神魂颠倒。”

“谢母后成全。”谢御珩行礼道。

离开慈宁宫时，苏软软的后背己经湿透了。谢御珩的手稳稳地扶在她腰间，给了她无声的支持。

“王爷...…太后娘娘是不是很讨厌我啊？”她小声问道。

谢御珩摇头：“不是 母后只是比较在意皇室的颜面。寿宴过后，她自会接受你。”

“可是...…”

“别多想。”谢御珩打断她，“今日御史台有年轻御史比武，我带你去看看。”

苏软软一愣。不是，这话题转得也太快了吧？而且为什么要带她去看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