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的更鼓刚刚敲过,苏软软就抱着几份奏折,轻手轻脚地来到谢御珩的书房门前。-q+s\b!r,e¢a¨d,.¢c/o+m·
自从搬进东厢房,这己经成了她每晚的固定行程。月光透过廊下的灯笼,在她脚下投下斑驳的影子。
“进来。”
还没等她敲门,谢御珩低沉的嗓音就己经从里面传出。苏软软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书房内烛火通明,谢御珩端坐在紫檀木书案后,墨发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让他平添几分慵懒气息。他手中握着一份奏折,眉头紧锁,听到开门声才略略抬眼。
“王爷,这是今日兵部送来的加急文书。”苏软软恭敬地将奏折放在桌角,然后自觉地退到一旁的小几边坐下——那里己经为她准备了一套文房西宝,负责抄录谢御珩批阅的重点内容。
【叮!谢御珩心动值+1%,当前心动值22%】
系统的提示让苏软软笔尖一顿。这己经是连续第三天,每晚她来书房时都会收到这1%的心动值增长,精准得像打卡签到一样。
“北狄使团三日后离京。”谢御珩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你随本王去送行。”
苏软软心头一跳:“属下...…恐怕不够资格出席这等场合。”
谢御珩放下朱笔,目光如炬:“那日宴席,拓跋使者似乎对你很感兴趣。”
一滴墨汁从笔尖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一片黑色。苏软软慌忙用袖子去擦,却越擦越花。
“属下与他素不相识...…”她声音越来越小。
谢御珩起身绕到书案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苏阮,你可知欺君之罪该当如何处置?”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苏软软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墨汁溅到了她的袖口。
“请王爷明鉴,属下对王爷绝无二心!”她慌忙跪下,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
谢御珩沉默良久,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肩膀上的伤,可好些了吗?”
这话题转得太快,苏软软一时没反应过来:“啊?好、好多了...…”
“明日太医会来换药。”谢御珩松开手,转身回到书案后,“退下吧。”
苏软软如蒙大赦,刚要退出书房,却听谢御珩又补充了一句:“明日卯时,随本王去校场。”
“是。”她低声应下,轻轻带上门。
回到东厢房,苏软软瘫坐在床沿,才发现后背己经湿透。,搜+搜·小?说,网\ /免,费\阅-读?谢御珩刚才的问话绝非偶然,他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可那1%的心动值又是怎么回事?若他怀疑她,为何还会...…
“算了,先不想这些。”她摇摇头,解开衣带准备就寝。自从肩膀受伤后,每次更衣都像是在受刑一样的痛苦。右肩的伤口虽然己经结痂,但动作稍微大些就会撕裂,疼得她龇牙咧嘴。
“嘶——”她尝试着脱下外袍,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处,倒吸一口凉气。
“需要帮忙吗?”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窗外传来。苏软软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抓起枕头挡在胸前:“谁?”
“本王。”
谢御珩的身影出现在窗外,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苏软软僵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摄政王半夜趴她窗户?
“王爷...…您有何吩咐?”她声音发抖。
“开门。”谢御珩简短命令。
苏软软手忙脚乱地套上外袍,确认束胸带完好无损后,才战战兢兢地打开房门。
谢御珩手中拿着一个青瓷小瓶,神色如常:“金疮药。”
苏软软愣愣地接过药瓶,指尖不小心碰到谢御珩的手掌,一股电流般的触感让她迅速缩回手:“多谢王爷。”
“自己上得了药?”谢御珩的目光落在她肩膀上。
“可、可以!”苏软软连忙保证,“属下自己来就行。”
谢御珩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早点休息。”说完转身离去,背影很快融入了夜色中。
苏软软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手中的药瓶还带着谢御珩的体温。这个冷面王爷,居然半夜亲自来给她送药?
【叮!谢御珩心动值+1%,当前心动值23%】
“这系统是不是坏了?”苏软软小声嘀咕,“怎么老是1%1%地加...…”
翌日卯时,天刚蒙蒙亮,苏软软就来到了校场。晨露未晞,空气中还弥漫着青草的气息。她活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