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警告。

“怎么，我说错了吗？”林妍故作无辜，“二弟将来可是要继承家业的，妻子总不能是普通的小职员吧？说出去也不怕贻笑大方。”

苏软软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她正想反驳，傅教授突然放下筷子：

“斯年，陪我去书房拿那盒雪茄。”

明显是支开他。

傅斯年皱眉，苏软软轻轻摇头：“放心，你去吧。”

男人们离开后，赵青禾瞬间变脸：“苏小姐，你知道斯年为什么对你那么特别吗？”

“因为我可爱？”苏软软眨眨眼。

“因为他母亲。”赵青禾压低声音，“你长得像他死去的妈。”

苏软软如遭雷击。

她突然想起傅斯年说过——“你眼里有光，和我母亲一样。”

难道真如赵青禾所说，她只是像傅斯年的母亲？

“不信？”赵青禾掏出手机，调出一张老照片，“这是阿姨年轻时候的样子。”

照片上的女人温婉秀丽，眼角有颗泪痣，眉眼间和苏软软确有几分神似。

“斯年书房抽屉里还有本相册，”赵青禾意味深长的说“你可以自己看看。”

苏软软强撑着没有失态：“谢谢大嫂提醒。不过......”

她突然站起身，走到客厅展示柜前，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这照片里是阿姨吧？”

照片里的女人搂着少年傅斯年，背景是破旧的筒子楼。

“阿姨生病时，斯年去卖过教科书。”苏软软首视赵青禾，“那你知道为什么最后是傅叔叔下海经商，而不是选择接受赵家资助吗？”

赵青禾脸色一变：“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阿姨宁死也不愿儿子寄人篱下。”苏软软声音很轻，“你觉得这样的母亲，会希望儿子找个‘替身’过日子吗？”

此话一出，餐厅死寂般的安静。

傅斯文猛地站起来拉住赵青禾：“够了！青禾你适可而止。”

“说得好。”

傅教授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他垂首而立，神情严肃地站在那，身旁是端着雪茄盒的傅斯年。

“爸......”赵青禾彻底慌了。

“斯年母亲最讨厌两种人，”傅教授冷冷道，“一是搬弄是非的，二是以貌取人的。”

傅斯年大步走到苏软软身边，握住她发抖的手：“问完了吗？”

这句话是对全家人说的。

“问完了那就听我说。”他环视着众人，“苏软软是我选的伴侣，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

顿了顿，又把视线看向他父亲：“但您应该会喜欢她——股权激励方案是她做的，公司上季度毛利率提升3个百分点也是她推动的。”

最后，他将目光落在赵青禾身上：“至于长相，我母亲很美，软软也是。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举起与苏软软十指相扣的手，“只有她能让我睡着。”

全场哗然。

苏软软脸红得要滴血：“傅斯年！”

“实话实说。”傅斯年面不改色的说：“我失眠有十年了。”

傅教授突然大笑：“好！好！这才像我的儿子。”

他起身拍拍苏软软的肩：“丫头，有空常来哈，下次考考你《红楼梦》。”

回去的路上，苏软软一首保持沉默。

“在想什么？”傅斯年趁等红灯的时间问。

“赵青禾说的我与你母亲……”

“假的。”傅斯年干脆利落道：“你一点也不像她。”

“那为什么......”

“眼神。”傅斯年单手解开手机，从中找出一张照片，“你自己看。”

那是张泛黄的老照片：病床上的女人瘦骨嶙峋，却笑得温柔；少年傅斯年站在床边，手里捧着张奖状。

“这是我拿第一个数学竞赛冠军那天，”傅斯年声音低沉，“当时她己经病得很重了。”

苏软软突然明白了：“所以当时伯母说‘你眼里有星星’......”

“嗯。”傅斯年握紧她的手。

车停在公寓楼下，傅斯年突然从后座拿出个文件袋：“给你的聘礼。”

苏软软打开，是傅氏集团5%的股权转让书。

“这......”她瞪大眼睛，也太多了！”

“不多。”傅斯年解开安全带，“刚好够你说‘不’的时候，没人敢强迫你。”

苏软软眼眶一热：“傅斯年......”

“叫错了，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