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丢下海的,估计身份不一般。说不定能捞一笔呢。”
程涯说着就走出去了。
他坐在客厅里,那条粉色猪鼻蛇凑过来,红红的豆豆眼打量着他,趁程涯不注意,伸出蛇信子舔了舔他的手。
冰凉粘腻的感觉令他打了个激灵,程涯抬起手作势要揍它,它就立马缩回去。
过了一会儿,它又开始偷偷舔程涯。
跟它爹一样贱嗖嗖的。
程涯一把提起它丢进面前那个当做茶几用的玻璃蛇缸里。
可算消停了。
处理完伤口,他靠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身后的无菌室大门紧闭,有模有样的挂了一个会发光的牌子,写着“手术中”三个字。
电视看着看着,就刷到了自己的新闻。
傻鸟老爹正在派人捞他,还开了新闻发布会,悬赏三千万找他,后妈何茵挽着他老爹泪眼朦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亲儿子掉海里了。
一场手术从早上八点做到晚上七点。
天都黑了。
程涯泡了一桶泡面,等泡面熟的间隙,他夹了几只乳鼠喂给小猪蛇。
刚喂完,身后就传来了开门声。
程涯回头看他。
邢言摇摇头:“很不幸,他活下来了。”
程涯:“……”
邢言:“你要大出血了,他双腿都断了,肋骨也断了好几根,我在他腿上打了不少钢板钢钉。”
程涯不在意医药费,他撇了撇嘴:“还真是命大。”
为了让何茵彻底相信他死了,程涯连着半个月都住在邢言家里。
中途救下来的那个人醒了。
一醒来就说要走,程涯看他那身材志坚的样,就把他给拦了下来。
“你待着吧,有什么事儿我帮你问去。”
一通询问下才知道,他以为自己妹妹被要债的给带走了,所以单枪匹马闯上门要人,最后把自己作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程涯和邢言听完,第一反应就是:“傻叉。”
“……”
程涯叹了口气,拍了拍他:“不管怎样,把伤养好再去做这些事情,你现在什么都没有,还欠我一笔巨额医药费呢。”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沉默片刻,黝黑的眼睛看向他:“我叫嬴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