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羽突然割断了谭千尺挂在树上的绳子。\2.c¢y,x~s?w-.?n¨e-t/
她似乎爆发了格外大的力气,在谭千尺要掉下去的一瞬间就死死把她给扯了回来。
谭千尺被绑着双手,狠狠摔在地上。
手臂上的皮被磨掉了一大块,她疼的皱起眉,忍不住骂:“能不能温柔点!”
周溺:“……”
纪逐光:“……”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求绑匪温柔?
陈小羽听见谭千尺死到临头还敢装蒜,冷笑了一声。
她粗暴地把她给拎了起来,用刀死死抵住她的脖颈,拽着她往庙里拖。
谭千尺被勒得喘不过气,蹬了蹬脚,满脸的痛苦。
周溺和纪逐光忍不住上前几步,想要把谭千尺救下来,陈小羽却很警惕:“都别动!”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叫了人蹲在暗处!”
“只要那些人敢出来一下!我立马割下谭千尺的头!”
周溺和纪逐光相视一眼,周溺说:“哪来的人?我只叫了纪逐光一个。”
陈小羽:“你特么当我瞎吗?!山下停的那些车,车头灯都要把整座庙照亮了!”
周溺:“……”
纪逐光低骂:“操,这些人也太蠢了!”
陈小羽拽着谭千尺走到庙门口,一边胁迫谭千尺,一边用手去捶门。
很快,就有人打开了门。_看·书_君· ?免`费′阅`读`
守庙的老头一脸困倦:“谁啊?大晚上过来,不知道天君庙八点以后不允进入吗?!”
他揉了揉眼,待看清眼前一幕的时候,吓得立马呆滞了:“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女娃娃给放了!天君脚下,你怎能做这种事?!”
陈小羽都听笑了:“滚开!再啰嗦,我就先把你杀了!”
纪逐光在不远处用手圈成喇叭放在嘴前大喊:“老爷爷,别惹她,她是神经病!”
陈小羽:“……”
她额角青筋暴起,要不是怕坏事儿,她真想先捅死这个纪逐光。
怎么会有人从小到大都这么聒噪嘴欠?
守庙老头听了顿时也不敢拦了,他想着那小子又高又壮、旁边的女的也一脸正气,应该是警察吧?
于是他默默的退开,尽量不造成更多的麻烦。
唉……好好的怎么会闹到庙里来。
罢了,只要不毁了神像,随他们去吧。
陈小羽踏入殿中,对着外面两个人喊道:“周溺进来!”
纪逐光瞬间攥住周溺的手腕:“不行!”
陈小羽眉宇间划过不耐:“别逼我动手!”
纪逐光硬着头皮谈条件:“要么让我一起进去!”
陈小羽笑了:“行啊,来吧。”
反正她也没想活着离开这里。.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快,
穿过长廊两旁的守护神神像,踏入灯火通明香火飘摇的大殿。
她第一次抬起头,仰望这个在民间赫赫有名的天君。
即便是心如死灰的她,也不禁呆愣一瞬。
被那双宝蓝色的双眸注视的时候,好像所有的恶欲都在被撕扯着,不知道是不是香火味太重,总觉着有股沉重肃穆的威压令人喘不过气。
陈小羽立刻就收回了目光。
她没再看高台上那位神,而是看向了刀刃下的谭千尺。
“谭千尺,当初一场假死毁了三个人,你是不是觉得你很聪明啊?”
“你是不是很得意呢?”
谭千尺没回答她,只是出神地看着神像。
突然,她睁着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陈小羽说:“我想上炷香。”
陈小羽面容扭曲了一瞬。
她咬牙切齿:“你装你妈呢?”
她忽然勾唇:“几分钟后,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周溺跟进来,看着她:“陈小羽!你到底要干嘛?”
狂风骤起,水缸中荡起涟漪,有人踏着碎叶冲了进来:“陈小羽,你疯了?!放开她!”
谭千尺的淡然顷刻间化为凝重。
陈小羽把她表情的变化尽收眼底,就像是捡到了一块糖果的孩子,瞬间兴奋了起来:“哈!”
“你也有这种表情啊,谭千尺。”
她附在她的耳边,说道:“这就是我给你的彩蛋啊。”
“比起你对我,我对你是不是更好呢?毕竟,让你死之前还能再看一眼爱人。”
“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