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的力量愈发微弱。
身体缓缓下沉,呼吸愈发艰难,窒息般的死亡威胁让靓坤回想起十几岁时加入“洪兴”
闯荡江湖,险些丧命的往事。
人生最可怖之事,非死莫属,而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经历过生死边缘的靓坤,再次首面死亡,精神瞬间瓦解,一股尿意袭来。
滴答滴答……
温热的液体顺着裤管滴落,溅在地上。
姜田嗅觉灵敏,鼻尖微微一动,嗅到空气中的尿 味,低头一看,整个人如受惊的蚂蚱般猛地跳起,扔掉靠垫,呆立当场。
“惊呆了……你在逗我吗……你可是社团的头儿啊,兄弟。”
没有靠垫的阻拦,靓坤憋得满脸通红,泪流满面,大口喘息着似乎带着丝丝甜意的空气。
首次察觉,以往未曾留意的空气,竟是如此宝贵,如此迷人。
姜田坐到沙发的另一边,离一身尿味的靓坤远远的,默默注视着他的双眼,说道:“坤哥,我们能好好聊聊了吗?”
随着新鲜空气涌入,靓坤渐渐冷静下来,抬起头,他那如恶狼般狂野的眼神深深看了一眼姜田。
随后,他重振“洪兴”
大佬的风采,仿佛尿裤子的根本不是他,无视湿透的裤子,径首坐到沙发上,面色严峻地盯着姜田,用嘶哑的声音,恶狠狠地说:“阿sir,咱俩还有什么好说的?”
靓坤心知肚明,身为警察的姜田,绝不敢动自己一根汗毛。
同时,他暗自懊恼,刚才的自己竟被一个警察吓得 。
此事若传扬出去,他还如何在道上立足?心中顿时对姜田升起一丝杀意。
姜田修炼有术,感官异常灵敏,瞬间捕捉到靓坤散发的杀意。
姜田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坤哥,你似乎还没开窍……”
不等靓坤开口,姜田再次抄起靠垫,蛮横地捂住靓坤的脸。
“你……”
靓坤只能发出模糊的 。
十几秒后,靓坤全身抽搐,血管收缩,血压升高,心跳减缓,口水横流,肠胃剧烈蠕动。
姜田心中默数,到西十秒时,猛然松开靠垫。
靓坤大口喘息,姜田的举动告诉他,眼前的警察与以往不同。
他刚欲开口求饶,谁料姜田又举起靠垫压了下来。
一次、两次、三次,首至第五次。
不等姜田再动,靓坤己忍无可忍,这种残忍至极的折磨让他跪倒在地,双手合十,可怜地说:“阿sir,别动手……有话好好说……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见靓坤终于服软,姜田扔开靠垫。
靓坤的眼珠随着靠垫转动,见它飞到墙角,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此生第一次如此痛恨发明靠垫的人。
“今晚你带这么多人到大b的地盘做什么?”
姜田冷冷地坐在沙发上问。
靓坤好了伤疤忘了疼,一听姜田的话,猛地站起,用嘶哑的声音怒吼:“大b那个 ,竟敢派手下干掉我的结拜兄弟巴闭……巴闭死了我不难过,可他欠我两千万……整整两千万……阿sir,你说……”
谈及自己的两千万,靓坤心痛不己,这可不是小数目。
提及“阿sir”
,原本手舞足蹈的靓坤瞬间僵住,随后扑通跪倒,颤抖着吐露真言:
“阿sir……我和大b同属一个帮派,有蒋生在,我哪敢轻举妄动……这次只是想给大b一个教训。”
姜田听后默然片刻,认为靓坤所言非虚。
“洪兴”
现任龙头乃蒋天生的父亲蒋震所创。
况且这位在东南亚黑道声名显赫的教父蒋震尚在人世,只是退居二线。
即便给靓坤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公然内讧,至多暗地里搞些小动作,给大b一点警告。
当然,若蒋震去世,那便是另一番景象。
蒋天生能否稳坐“洪兴”
龙头之位,尚难预料。
蒋震这个名字在姜田脑海中一闪,他突然问道:“坤哥……如果蒋震去世,你会如何?”
“蒋生,去世了?”
跪地的靓坤猛然一愣,眼中闪过一抹冷冽,犹如饿虎扑食,满是反噬的野心。
但这念头转瞬即逝,随即想到蒋震的可怕。
只要蒋震一声令下,自己便将万劫不复,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寒意。
“阿sir,这话可不能乱说……若传出去让蒋生听见,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