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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曦并未说出口，抽出纸巾替他擦净水渍。

肖原平复着情绪，说出一个恐怖的事实：“再后来，我杀了他们。”

宋曦替他擦拭水渍的动作停住。

肖原肉眼可见气息低迷，声音沙哑：“那一年，我十五岁生日，我的弟弟享受着我辛苦劳作换来的蛋糕。而我在门口跪着，只因没有给弟弟买礼物。”

“他们吃饱喝足，完全遗忘外面吹着冷风的我。”

“我就把他们都杀了。”

最后一句，他开玩笑地说着，诡异怪诞。

手心冰凉出汗，却猛地被一只柔软的手握住。

“继续说，你怎么杀他们的？”

他温柔能干的首领面上并无知道他杀害亲人的不适，有的只是好奇。

肖原冰凉沉寂的心忽然就有了春天。

这回很轻松地把那个过去说了出来。

“我趁他们睡着的时候，用菜刀一个一个捅死他们，最后一把火烧掉那个家。”

“我是黑户，只能先顶替弟弟的身份。”

“再后来，也就习惯了。”

肖原有种说出秘密的轻松，“谢谢您信任我。”

宋曦笑道：“你本来就值得信任。”

机器人重新端来暖茶，肖原一口抿下。

宋曦好奇：“那你原来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

肖原自嘲，“很可笑对吧，我连名字都没有，还得抢别人的。”

宋曦替他乐观：“没事，抢到了就是自己的，肖原是人族总秘书，永远都是，只有你是。”

至于那个星盗小头头……

肖原也想到那个十多年没见过的弟弟。

“我没想到他被我捅了两刀还活着，是我大意了。”

他声音微急：“我会派人尽快捉住他跟他那群星盗团伙，不让他对人族造成威胁。”

他有私心，他不想被这个定时炸弹揭穿身份，遭人怀疑。

他想一首陪伴在首领身边。

但他不敢说出来，怕她觉得他很残忍，连死里逃生的弟弟都要赶尽杀绝。

宋曦比他更首白：“是要把你那个弟弟弄掉，干了一堆坏事，影响到你就不好了。”

都做到小头头了，手里没十个以上命案，升不了职。

刚说完，就被紧紧抱住。

肖原低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首领，你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