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陈莱再看到陆伯韬就躲得远远的,而陆伯韬却因此与萧赫走得更近,也因此将萧赫的身世摸透。/x^g_g~k.s~.~c¢o′m?
萧赫自小体弱,拜在少林寺高僧名下学习武艺,十四岁归家,父亲已逝多年,母亲重病在床,不久也撒手人寰,于是一个人一把剑开始四处闯荡。
身世干净,为人磊落,武功高强,最重要的是并非母亲派来监视他的,陆伯韬很快便与之称兄道弟,同吃同睡,没有主仆之分。
院中一轮金色的圆月高挂,将院中的梧桐树影照在屋内的地上。
陶芙躺在床上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直到三更才入睡,导致陆伯韬五更起床时,她还在床上好眠。
陆伯韬看着凤仙进来的身影,脸色登时有些不悦。
“她呢?”
凤仙出来前特意瞧了一眼,发现陶小娘还睡着,见公子的脸色不太好,心里有些发怵,犹豫了一下道:
“陶小娘还未起呢,要不奴婢去叫醒她。”
陆伯韬没说话,更衣完毕洗漱后,出门径直往陶芙的房间走,推开了门,见那人似被吵到,皱了下眉头,翻过身子继续睡了。
他一时气笑了,走到床边,伸出修长的指头轻捏住她秀气的鼻子,陶芙呼吸不畅猛吸了两下这才醒来,她双眼迷蒙,樱桃小口微张,像极了清晨的小鹿无辜地张望,陆伯韬佯装恼怒道:
“母亲安排你来伺候我,不是让你来享福的,你倒好,睡得比我早,起得比我晚,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陶芙立马坐起身来,由于天热,不知什么时候身前的衣襟大开,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散发着温润如玉的光泽和香气,陆伯韬看得眼底一沉,伸手将衣襟扯得更低,俯身覆了上去。`x~q?u·k?a_n.s.h¢u*w-u/.-c?o′m!
待陆伯韬吃干抹净,神清气爽地走了,陶芙才揉了揉被掐痛的腰起床,等忙完了,才和凤仙走到后院。
“翠婶,要我们帮忙吗?”
厨房的柴灶里烧着大火,翠婶从一团烟雾中抬起一张泛红的笑脸道:
“用不着,你们有空可以出去转转,对面巷子右拐就有个集市,需要什么可以自己采买。”
果然还得是有银子,翠婶对她们格外好说话。
陶芙见实在帮不上忙,只好道:
“那我们出去逛逛,赶在午饭前回来。”
翠婶把手放在腰间系的围布上擦了擦,憨笑:
“去吧,这里有我。”
想着她是方嚒嚒请来的人,陶芙没多犹豫,便与凤仙一同出门了。
按照月姨娘之前告诉她的地址,两人上了一辆马车坐了半个时辰到了聚德茶馆。
茶馆两旁的漆红大柱上是丞相亲笔提的对联:
上联:赏九州翰墨华章,品茶添雅兴
下联:食四海珍馐美味,煮酒论英雄
茶馆内客流繁忙,进进出出的达官乡绅,文人雅客。}@如¤文D~ˉ网@·μ *[¨更???新!??最~全?a?陶芙和凤仙小心避让着客人,来到柜台面前,看到一个长脸长八字胡的老者,想来应该就是月姨娘的父亲了。
陶芙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杜掌柜?”
老者闻言从账本中抬头向她看过来,眼神疑惑道:
“两位小娘子,有何贵干?”
“我是丞相府的陶小娘,此前托月姨娘帮忙送了些香囊过来寄卖。”
杜掌柜一听是丞相府的人,又与女儿相熟,马上热情起来:
“哦……月容跟我提过,前几日是有个伙计拿了些香囊挂在柜台后面,不知卖得如何。”
说着,往后面看了一眼,见空空如也,忙出来招呼道:
“你们先找个地方坐,小孙去了楼上招待客人,待会下来问了他才知道。”
陶芙谢过,找了处偏僻的角落与凤仙坐下。
小儿提着丈把长的茶壶给她们上了一杯茶,凤仙一双眼睛滴溜溜地乱转,不免羡慕道:
“以往都被拘在院子里,要么干活要么发呆,竟不知这外头的生活如此丰富,畅快。”
陶芙虽然控制自己没有四处乱瞟,可心中也是一样的感慨,越发坚定了自己想要干出一番大事的决心。
喝了两口茶,就见一个年轻的伙计,肩头搭一块白布,脚步生风下了楼,
与杜掌柜说了几句,便亲切地走到她们这桌来。
“你就是陶小娘吧?那些香囊前日送来,我就挂在柜台后面,不出一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