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去。陶芙两手往回拉着头发,减轻疼痛,嘴里不自觉流出痛苦的叫声。
院子大亮,下人们打着灯笼簇拥着各位主子纷纷出现。
没有主子吩咐,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陆伯韬一路将她拖到了荷花池边,将她的头摁在水里,她越挣扎,陆伯韬就越兴奋。
同样兴奋的还有站在岸边的陆家姐妹。
陶芙水下挣扎着想要抬起头,出于本能求生,她肩膀用力一挣,陆伯韬没站稳,滑入了水里,陶芙顺势一起栽了下去。
周围围观的人才着急起来,几个会水的小厮七手八脚将两人捞了上去,有婆子立马拿着被褥将如梦初醒呆愣住的陆伯韬包裹住。
陶芙虚软的瘫坐在地上,湿透的里衣紧贴着身体滴答答往下淌着水,她双手环抱住前胸。
陆明雪恶毒的眼睛从上到下狠狠刮着她,对陆夫人说,
“二哥早上还好端端的,怎会突然发病,莫不是她对二哥动了什么手脚?”
陆夫人疼切的眼神随着陆伯韬远去,看陶芙时恢复一片冷色,全然不复白日的和善,厉声道,
“叫二郎房中的人来!”
人群中,松枝和黄桃走出来。
陶芙头低低垂着,看不出神色。
当夜值守的松枝惊慌地看了一眼,又急急撇开与陆明风对了个眼色,开口道,
“奴婢在碧纱橱中,隐约听到里面有声音,就出去看了一眼,陶小娘,她,她……”
陆夫人沉声一吼,
“她怎么了!”
“公子醒来吵得厉害,陶小娘用手帕塞住了公子的嘴,还用衣服将公子的手缚住。”
松枝一面偷看陆夫人的神色,一面说。
陆夫人大儿子早夭,所有的希望和宠爱都倾注在次子身上,一听儿子沦落至此遭人虐待,心中顿时燃起涛涛怒火,恨不得当场将陶芙丢进荷花池。
众目睽睽下,陶芙屈膝跪着身子,面上一片冰冷。
“夫人,奴婢知道说什么,您都不会信,您要打要罚,奴婢毫无怨言,但松枝的片面之词,未必就是真话,若让搬弄是非之人留在二郎身边,徒留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