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飞出好几米,撞在树干上跌落下来,再也爬不起来了。
"黑箭!"曹大林心如刀绞。这条忠实的猎犬跟随他三年,无数次陪他出生入死。
老虎似乎对失去反抗能力的猎犬失去了兴趣,又回到树下徘徊。它肩上的枪伤和腿上的旧伤都在流血,动作明显比刚才迟缓了些,但眼中的凶光丝毫未减。
"子弹没打中要害。"曹大林检查了一下剩余弹药,还有三发,"它撑不了多久,失血过多就会倒下。"
赵冬梅突然指着老虎的后腿:"你看那道伤口...不像是野兽咬的。¢精-武^暁?税*蛧\ -勉¢费`阅-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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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林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确实,老虎后腿上的伤口整齐平滑,明显是利器所致——很可能是猎刀或者斧头造成的。
"有人伤过它。"曹大林皱眉,"难怪这么暴躁..."
老虎似乎察觉到树上两人的注视,抬头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近距离看到那张血盆大口和匕首般的獠牙,赵冬梅不由自主地往曹大林身边靠了靠。
"别怕。"曹大林轻声安慰,趁机握住她冰凉的手,"老虎不会爬树,我们很安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日头渐渐西斜,树下的老虎开始显得焦躁不安。它时而趴下舔舐伤口,时而起身绕着大树踱步,喉咙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呼噜声。
"它在犹豫要不要放弃。"曹大林分析道,"野生动物受伤后通常会找地方躲起来养伤。"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哨声——是草北屯猎人们使用的联络信号。老虎立刻警觉地竖起耳朵,转头望向声音来源。
"有人来了!"赵冬梅惊喜地说。
"别高兴太早。"曹大林神色凝重,"万一是伤虎的人..."
哨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和树枝断裂的脆响。老虎最后看了一眼树上的两人,突然转身一瘸一拐地钻进了灌木丛,转眼消失不见。
曹大林长舒一口气,但依然保持警惕:"再等会儿,确认它真走了。"
约莫十分钟后,远处的灌木丛被拨开,三个扛着猎枪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领头的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浓眉大眼,正是赵冬梅的父亲赵德柱。
"爹!"赵冬梅激动地大喊。
"冬梅?大林?"赵德柱惊讶地抬头,"你们咋在这儿?"
确认老虎真的离开后,曹大林和赵冬梅小心地爬下树。一下来,赵冬梅就扑进父亲怀里,把遇虎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东北虎?"跟着赵德柱来的两个年轻猎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惧色。
赵德柱却皱起眉头:"你们确定它受伤了?"
"左后腿有道很深的伤口,像是刀砍的。"曹大林边说边跑向黑箭。忠实的猎犬还有气息,但伤势严重,背上有四道深深的爪痕,肋骨可能也断了几根。
赵德柱蹲下检查黑箭的伤势,从怀里掏出个小铁盒,挖出些黑色药膏涂在伤口上:"能活。猎犬命硬,回去好好养着。"
"赵叔,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曹大林问道,同时心疼地轻抚黑箭的头。
赵德柱脸色阴沉:"来找偷猎的。前天屯里丢了两条猎狗,今早有人在老金沟发现了狗项圈..."他指了指老虎消失的方向,"看来是遇上那畜生了。"
"不是老虎干的。"曹大林摇头,"老虎不吃狗,除非饿极了。而且它腿上的伤很新,我怀疑..."
话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虎啸,紧接着是两声枪响。赵德柱脸色大变:"是老魏他们!"
一行人立刻朝枪声方向奔去。曹大林用树枝和外套做了个简易担架,拖着黑箭跟在后面。赵冬梅坚持要帮他一起抬,两人并肩疾行。
穿过一片密林,眼前豁然开朗——是处隐蔽的山坳。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那头受伤的东北虎倒在血泊中,身中数弹已经奄奄一息。旁边站着三个陌生男子,其中一人手里还冒着烟的猎枪表明了他就是开枪者。更令人震惊的是,山坳里堆放着十几个铁笼子,里面关着各种野生动物——猞猁、紫貂、甚至还有两只小熊崽!
"住手!"赵德柱厉声喝道,"谁准你们打虎的?"
三个陌生人明显吓了一跳,转身举枪对准来人。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的疤脸汉子,眼中凶光毕露:"赵支书?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少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