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烈,\"但我要先杀了这破劫数。\"
南宫烬突然转身走向门口。
他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御书房里格外清晰,走到门边时又停住:\"我去拿避火珠。@-求?书
楚昭望着沈烬。
她站在御案前,烬火在指尖跳着细碎的光,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团烧不毁的魂。
他伸手将她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后悔吗?\"
\"后悔什么?\"沈烬歪头看他。
\"后悔遇见我。\"
沈烬笑了。
她踮脚吻了吻他的唇角,烬火在两人之间窜成小小的火苗,又倏地熄灭。\"楚昭,\"她望着他发红的眼尾,\"我最后悔的,是没早一点遇见你。\"
窗外的铜铃突然响了。是午膳的时辰到了。
沈烬望着御案上的半卷残页,\"双生劫\"三个字在光里忽明忽暗。
她将残页收进袖中,转身时撞进楚昭怀里。
他的怀抱温暖有力,像道不会倒的墙。
\"走。\"她抬头看他,\"先去用午膳。\"
楚昭低头吻她的额头。\"好。\"他说,\"但今夜......\"
\"今夜,\"沈烬摸了摸袖中的舆图,\"我们去撕了这劫数。\"
月光爬上宫墙时,南宫烬将三枚避火珠塞进沈烬掌心。
指腹擦过她发烫的手背:\"子时三刻,神武门偏门。\"他转身要走,又回头补了句,\"别让我等久了。\"
沈烬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廊角。
风掀起她的裙角,带起一阵沉水香——和楚昭身上的一样,却多了股若有若无的腥气。
她皱眉嗅了嗅,目光扫过御书房角落的香炉。
\"怎么了?\"楚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烬转身,将避火珠收进锦囊。\"没什么。\"她笑了笑,\"时候不早了,该去歇着了。\"
楚昭牵起她的手。\"好。\"他说,\"但今夜......\"
\"今夜,\"沈烬望着他的眼睛,\"我们去破劫。\"
廊下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团烧不尽的火。
子时三刻的太液池泛着青黑的光,池底的水草像无数只鬼手,缠上沈烬的绣鞋。
她攥着避火珠的掌心沁出冷汗,却被楚昭用体温焐得发烫——他始终将她护在身侧,玄色大氅下摆沾着水藻,在幽暗中像团化不开的墨。
\"到了。\"南宫烬的声音闷在水下。
他的指尖划过锦鲤石雕的眼,石缝里突然渗出暗红的血,在水中晕成蛛网。
沈烬的烬火在袖中蠢蠢欲动,烫得她腕骨生疼——这是圣火坛近在咫尺的征兆。
石雕\"咔\"地裂开。
三人鱼贯而入时,沈烬听见楚昭极轻的抽气声。
坛内的温度比池底高了十倍,石壁上嵌着的夜明珠泛着妖异的紫,将祭坛中央的青铜鼎照得发亮。
鼎身刻满她看不懂的咒文,每道纹路里都凝着半凝固的血。
\"用烬火点燃鼎心。\"南宫烬的声音发紧,他的指尖按在腰间的药囊上——那是他准备压制反噬的最后手段,\"记住,只能引动三成力,否则......\"
\"我知道。\"沈烬打断他。
她走向祭坛时,裙摆扫过满地的碎玉,那是历代试图问命者的残骨。
楚昭跟在她身后半步,玄铁靴碾碎玉片的脆响,像极了她心跳的节奏。
当她的指尖触到鼎心的刹那,烬火\"轰\"地窜起。
赤金火焰裹着她的手,顺着鼎身的咒文蔓延,疼得她膝盖发软。
楚昭立刻攥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灼伤的皮肤渗进来,竟让那灼痛消了两分。
\"沈烬!\"南宫烬扑过来要拉她,却被一道无形的火墙挡开。
他的额角撞在石壁上,血珠顺着眉骨往下淌,\"反噬太快了!
你......\"
\"撑得住。\"沈烬咬着牙。
她能看见自己的血管在皮肤下泛着妖异的红,像无数条小蛇在爬。
鼎心的火焰突然暴涨三尺,空中浮起一团白雾,渐渐凝成人形——是个穿鹤氅的老者,眉骨处有道箭疤,正是前朝史书中记载的最后一位国师。
\"双生劫已启。\"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