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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个!\"侍卫统领从暗格里抽出个油布包,抖开时,半块刻着邪道图腾的玉牌滚落在地。
满院抽气声里,沈烬看见林侍郎的嘴唇在发抖。
他盯着那半块玉牌,突然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旁边的花架。
青瓷花盆碎成几片,露出里面埋着的半封血书——\"三月十五夜,引北境狼骑入玉门关\"。
\"反了!\"
\"狼子野心!\"
陈松年的朝笏重重砸在地上,震得东阁的琉璃瓦都晃了晃。
几个平时跟林侍郎走得近的官员\"扑通\"跪下,额头磕得青砖直响:\"臣等受蒙蔽!
求陛下明察!\"
楚昭望着满地狼藉,忽然低笑一声。
那笑声像寒潭里的冰碴子,扎得人后颈发凉。
他屈指勾了勾,贴身太监立刻捧着金漆托盘上前——里面躺着半块和暗格里一模一样的玉牌。
\"昨夜在西山洞穴,林大人的手下掉的。\"他的拇指碾过玉牌上的图腾,\"邪道尊主的信物,对吗?\"
林侍郎的膝盖一软,瘫坐在碎瓷片上。
鲜血从他腿弯渗出来,在青砖上洇出朵暗红的花。
他望着楚昭手中的玉牌,忽然仰头大笑,笑声里带着哭腔:\"陛下以为赢了?
我不过是棋盘上的卒子......\"他的目光扫过沈烬腕间的咒印,\"真正的杀招,早就在宫里了!\"
沈烬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猛地回头,正看见宫墙转角处,一道裹着黑斗篷的身影闪过。
那身影腰间坠着的银铃,和昨夜洞穴里邪道护法的佩饰,发出同样清泠的响声。
\"追!\"楚昭的声音像炸雷。
侍卫统领抽刀的寒光掠过沈烬眼尾时,她感觉腕间的咒印突然灼痛。
那痛感顺着血脉往上窜,烧得她眼眶发红——是烬火要失控的前兆。
她望着楚昭追出去的背影,忽然想起昨夜他掐着她手腕说的话:\"小傻子,你以为杀了我就能结束?\"
宫墙外的蝉鸣突然哑了。
沈烬望着满地狼藉的罪证,又望向转角处那抹消失的黑影,喉间泛起股腥甜。
她知道,这一局他们虽破了朝堂阴谋,可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