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你答应过的,此生不弃。\"
玉温透过焦衣渗进皮肤。
南宫烬突然想起更久之前,他还是个在街头要饭的小叫花子,是师父捡了他,也是这个白胡子老头,把最后半块烤红薯塞给他:\"小友,留着这点热乎气,别让心冷了。\"
黑血突然从他七窍涌出。
沈烬惊呼着要去扶,却见他的眼神逐渐清明——那些被毒术操控的疯狂,正顺着血液往外淌。
他抓住沈烬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阿烬,对不起......我把你最珍贵的东西,烧成灰了......\"
沈烬反握住他的手:\"不,你只是把它们暂时藏在了毒雾里。\"
晨光突然刺破穹顶裂隙。
宫殿废墟里,断梁斜插在焦土上,金瓦碎成星子般的光斑。
南宫烬蜷缩着跪在光里,肩头剧烈颤抖;楚昭站在沈烬身侧,玄色龙袍沾着灰,却依然挺得像根松;赵原捡着满地的玉渣,每捡一块就小心放进怀里的布包。
沈烬望着掌心流转的烬火——这次它不再灼人,反而带着楚昭的凉意,像团会呼吸的暖玉。
远处传来晨钟,她抬头看向裂隙外的天空,晨曦正漫过宫墙,把琉璃瓦染成蜜色。
\"阿昭,\"她轻声说,\"你闻见了吗?\"
楚昭低头,便见她发梢沾着焦香,眼底却亮得像星子:\"什么?\"
\"春天的味道。\"
风卷着灰烬掠过断壁残垣,在两人脚边打了个旋儿。
沈烬望着远处被烈焰烧出的豁口,那里的野草正从焦土里钻出来,嫩得让人心疼。
(晨曦洒落皇宫废墟,沈烬站在断壁残垣之间,衣角被风掀起,露出腕间新结的红绳——那是方才赵原用捡来的玉渣串的,说要替他们系住往后的好时光。
而在她看不见的宫墙之外,一匹黑马正踏碎晨雾,马上人腰间的玉佩闪着幽光,与她腕间红绳上的玉渣,恰好能拼成半轮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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