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引起任何反应。
沈烬的瞳孔微微收缩。
那香炉是整块青铜雕成的凤凰,凤尾正对着圣女的心脏位置。
她想起火精灵说过,解除诅咒需要“圣女的血与心灯”,而心灯通常藏在祭坛最显眼的地方——比如这尊凤凰香炉。
“我去。”她低声对楚昭说,指尖已将冰蚕丝手绳重新系好,“你盯着那个有朱砂痣的。”
楚昭没说话,只是将玄铁剑往鞘里推了推。
他的目光扫过沈烬的背影,落在她发间的火精灵上——那小东西正用翅膀指着香炉,小红爪拼命抓挠,像是在说什么紧要的话。
沈烬提起裙角走向祭坛,青铜灯的光映得她眼尾发红。
她能听见身后楚昭的脚步声放得极轻,能听见伪装成侍女的黑煞使者在低声咳嗽,能听见自己心跳里混着的,烬火在血脉里流动的“噼啪”声。
当她的手指触到凤凰香炉的凤尾时,圣女的睫毛突然颤了颤。
(结尾铺垫:沈烬的指尖刚碰到凤尾,便觉掌心咒印一阵灼烧,香炉表面竟浮现出一行血字——“取心需破三重封”。
她抬眼望向圣女空洞的眼睛,喉间突然泛起腥甜,烬火不受控地从指尖窜出,在香炉上烧出个焦黑的痕迹。
而此刻,那个有朱砂痣的“侍女”正将手伸进袖中,指尖捏着枚淬毒的银针。
)
沈烬的指尖刚触到凤凰香炉的凤尾,掌心咒印便如被热油泼过般灼烧。
她喉间腥甜上涌,勉强咬住唇瓣,却见青铜表面缓缓渗出暗红血字——“取心需破三重封”。
“咳……”她偏过头,指节攥得发白,余光却瞥见最左侧侍女的肩背微微发颤。
那本该是具被禁制操控的木偶,此刻呼吸声竟比殿外沙风更清晰——一下,两下,快得几乎要重叠。
“昭。”她极轻地唤了声,尾音混在青铜灯芯爆裂的“噼啪”里。
楚昭本在观察圣女颈后若隐若现的咒纹,闻言目光微沉,顺着她的视线扫过那侍女的后颈。
“你。”他突然跨前一步,玄铁剑鞘精准抵住侍女后腰,“抬头。”
侍女浑身一僵,缓缓仰起脸。
她面上还挂着木然的笑,可喉结分明动了动——方才那急促的呼吸,原是强压着的惊惶。
楚昭的指节扣住她手腕,触感冷得像浸过冰水:“西境沙州口音,尾音带沙砾擦响。”他眯起眼,“黑煞尊主的人,装本地侍女也该学全了。”
侍女瞳孔骤缩,突然暴起发难!
她另一只手从袖中疾射而出,淬毒银针泛着幽蓝寒芒,直取楚昭喉结。
沈烬反应更快,烬火裹着冰蚕丝手绳甩过去,“啪”地缠住那只手腕。
火焰舔过侍女肌肤,焦糊味混着血腥气窜进鼻腔。
“捂她的嘴。”楚昭低喝,反手将侍女按在殿柱后。
沈烬扯下腰间丝帕堵住对方口鼻,指腹却触到湿润的温热——是冷汗。
这具“木偶”根本不是被禁制操控,而是活人伪装!
“说,黑煞尊主派你来做什么?”楚昭的玄铁剑抵住侍女锁骨,“再动一下,剑刃就往肋骨缝里钻。”
侍女疼得额角青筋直跳,却紧咬着牙不吭声。
沈烬盯着她泛青的唇,突然松开禁锢的烬火,改将掌心灼热刺向对方手背。
“我这火,烧皮肉是疼,烧经脉……”她指尖火苗腾起三寸高,“会让你每根骨头都像被炭烤,疼到求我剜了你的心。”
“别!别烧!”侍女终于崩溃,眼泪混着鼻涕糊在丝帕上,“我只是负责监视圣女!黑煞尊主说她的血是钥匙,要等月全食那天……打开双生之门!”
“双生之门?”沈烬的手抖了抖,咒印处的灼痛突然顺着血管窜到眼眶。
她想起前世记忆里总出现的血色大门,想起楚昭脖颈后那道与她咒印纹路相似的红痕——难道那不是巧合?
楚昭的剑刃微微下压,压得侍女发出呜咽:“到底是什么门?”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侍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尊主只说双生之门能逆转时空,让他……让他复活亡妻!”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血,“我、我服了毒……三息内不说完就会死……”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突然瘫软如泥。
沈烬探了探鼻息,转头看向楚昭:“毒发了。”
楚昭蹲下身,从侍女颈后扯下枚青铜蝎子挂坠——黑煞尊主的标记。
他将挂坠收入袖中,目光扫过祭坛上的圣女。
此刻圣女的睫毛仍在轻颤,像被什么看不见的线牵着,而那尊凤凰香炉上的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