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谢婉婉醒来的时候感觉脑袋有些疼。`l^u_o¢q`i\u.f_e?n¢g~.¢c^o¢m′
昨天晚上一开心,酒喝得有些多了,所以后面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只记得顾京泽好像又生气了。
不过无所谓,顾京泽这个少爷,一个月有二十天多天板着一个脸,生气也没有人看得出来的。
她洗漱出房间,就看见母亲林玉英正准备出门,见她出来,笑着说道:“婉婉醒来了啊,给你做了早餐,你记得吃。”
“嗯。”谢婉婉看着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豆浆油条,一脸开心的笑。
“妈妈今天要去什么地方?”
“去扫墓。”林玉英无奈地笑了,看着手里面的篮子长叹一口气。
谢婉婉叼着油条,看着她篮子里面的东西。
都是一些纸钱和香火,旁边是酒和菜。
可是谢婉婉记得,谢父的忌日是在冬天,这大夏天的,应该不是自己父亲的忌日。
“这是要去纪念谁啊?”
“你姨妈。”林玉英提起她名字的时候,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诶,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离开人世,只是已经五十多年没有见过了,我只能当她已经离世了。”
“姨妈?”谢婉婉咀嚼油条的动作一顿,豆浆都忘记喝了。
她对这个称呼很陌生,毕竟回到谢家也一个多月了,从来没有人告诉她,她有姨妈。
林玉英脸上浮现一丝惋惜:“嗯,你亲姨妈,林玉娟,比我大五岁。”
她抬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篮子里面的黄纸,眼神飘忽:“我们那个时候很苦的,她对我真的很好,什么都让着我这个妹妹。”
谢婉婉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倾听。
自己的母亲,应该很久没有和人聊起过这个事情了。
“她从小就和我们不一样。2?看<书£屋??小}说÷网=t t无#错?&内1(+容¨别的姑娘喜欢绣花、看戏,她总喜欢往道观寺庙里钻,看那些古古怪怪的书,爹娘都说她魔怔了。“
“后来她好像是跟一个游方的师傅走了,说要修行什么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那年,她才十二岁。”
说到这里的时候,林玉英就开始掉眼泪,谢婉婉手忙脚乱地去拿纸巾给母亲擦眼泪。
“其实……我都知道,不是她要主动走的,是家里面养不起,不是卖我就是卖她,所以她自己主动说要跟着人家走的。”
五十年杳无音信……谢婉婉的心微微一沉。
谢婉婉看着哭泣的母亲,想安慰她几句,可是又无从下嘴。
因为她刚刚算了,林玉娟确实已经不在人世了。
在那个通讯不发达的年代,有战乱也有饥荒,生还的希望确实渺茫。
难怪母亲只能以祭祀的方式寄托哀思。
“妈,我陪你去。”谢婉婉放下豆浆,语气温柔,“让姨妈看看我这个外甥女。”
林玉英有些意外,随即眼中涌起暖意:“好,好,婉婉陪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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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一处偏僻的公墓。
这里显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不仅离市区远,而且周围也只有马路。
管理也相对松散,墓碑显得有些陈旧。
林玉英带着谢婉婉,在墓园里七拐八绕,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停了下来。
有一个小小的墓碑,上面写着“林玉娟”,后面是一个小小的土包,旁边长着几丛荒草。
土包前,还有一块天然形成的、未经雕琢的石头,像是一个标记。
“就是这里了。”林玉英放下篮子,声音带着哽咽,“这是我们以前的老宅,不过现在已经变成了公墓了。”
“我想着姐姐要是还活着,可能会回来找我们,所以就在这里立了碑。·k~u·a¢i¢d!u¨x·s?..c·o^m+”
“这里面,我埋了一些姐姐小时候的衣物和东西,全当时念想了。”
谢婉婉点了点头,往前走了几步。
母亲已经开始在除草了,而她环顾四周,陷入了沉思。
这片区域的“气”非常杂乱、沉滞,显然不是什么好风水。她开启灵视,仔细观察这个小土包。
不太对,这周围的煞气不应该这样子重啊。
这黑色的煞气,也不是怨气,像是被人下了咒一样,将什么东西封印在这附近。
林玉英已经开始摆放祭品:一碗清水,几样素菜,还有一小杯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