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而过,随后猛地推开道路旁的古朴宅子大门。
哐当一声将门闭上后。
他才喘着粗气,一屁股跌坐在青石板台阶上。
“呃——”
接着,他神色一紧,又吐了一口黑血,方才舒畅些。
“妈的,阴沟里翻船了,阳谷县还有这种高手…”
选春子脸色铁青,很不得劲儿。
先前胸口挨了一记重拳,震得他肋骨缝都阵阵刺痛。
而且,他年龄本就不小了,受伤恢复能力也没年轻时强,整个人都是飘忽忽的,不知几时才能好转。
后怕的同时,他还有些后悔去帮那华家废物小子强出头了。
说实话,若不是自家公子发了话,他还真瞧不上这小子。
但也不知道子虚公子是怎么想的,没什么干系的事情,非要去插一脚!
唉!
越想他越觉得倒霉。
就在这时。
听到门外的动静,院中的堂屋内响起一阵脚步声。
很快,正中堂屋大门推开,从中走出一道身影来。
“叔叔?您这是——”
说话的,是个身姿曼妙的美妇人儿。
她步子一促,望着嘴角渗出一抹鲜红的选春子,惊得脸上惨白无色。
选春子忙爬起身来。
“二娘子勿要惊慌,老奴没大碍!”
闻言,那少女般身段的妇人才压下慌张,上前扶着选春子,“叔叔这是怎的弄成这样?”
选春子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又耻于说出口。
最后才来了句,“岔了气,不妨事,对了,公子呢?”
“夫君去了典狱,说是还要去西门家面见吴大娘子!”
“叔叔也知道,西门大官人是夫君的好友,如今他落难入了典狱,夫君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听了对方的话,选春子没有接话。
花子虚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哪能不知道这小子的尿性?
担心?
他能担心西门庆才有鬼了,这家伙除了自己,谁都不可能担心。
以他的猜测。
西门庆不在家,花子虚惦记的是对方那娇妻吴月娘以及几门妾室。
不过,心知肚明归心知肚明,他一个当奴婢的,也不会多话。
只是默默点头,“原来是这样,那请二娘子帮老奴带个话!”
“哦?莫非叔叔要离开?”
“呃,是啊…老奴忽地想起有些私事还未处理,得返回清河一趟。”
选春子有点尴尬。
他受了伤,也不好明说,只能自己憋着。
但这样长期憋着也不是个事儿。
毕竟伤的是脏腑,保不准一个气血上头,就得加重伤势。
他可不想早早就死了。
年纪大了,得悉心呵护自己身体才是。
快些返回清河县,他有熟识的郎中,也方便及时治疗,而且也不会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面子也好看…
而且,他原先跟着花太监在宫里混的,如今在花家地位也不一般,就算不当面禀报花子虚,也不打紧。
那身材玲珑婀娜的美妇人稍稍迟疑了一下,便也没多问,只当是他确有急事,当即礼貌道:“叔叔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