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门开了,女子已端坐案前,执卷的手稳如磐石。
"冬儿,"拄着蛇头杖的老妪跨入门槛,身后跟着两个绛衣少女,"有两个探子摸进来了,一个跑了,一个让我杀了。你可曾见过?"
冬儿头也不抬,素手翻过一页书:"我没见过。"
老妪凑近冬儿道:"你不会怪婆婆乱杀人吧?"
"不会..."冬儿终于抬眸,眼底映着跳动的烛火,"婆婆要杀一个人,一定有原因的。"
老妪的蛇头杖在地上重重一顿,烛火随之摇曳:"非是婆婆生性残忍..."她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色,"这世道容不得半点仁慈。我们灵隐谷上下皆是女流之辈,如果让那些仇家知道我们的藏身之地,就前功尽弃了..."
冬儿指节发白,书页在她手中微微颤抖:"血海深仇...冬儿不敢或忘。"
老妪叹了口气,在桌前坐下:“你一定要练好那个阵法,别荒废了知道吗?”
"我明白的。"冬儿握住婆婆的手,"婆婆放心,我每日都在认真研习阵法,绝不会懈怠。"
老妪欣慰地点点头:"好孩子,有你这句话婆婆就放心了。"她站起身,"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老妪领着绛衣少女起身离去。
"哎哟!"
慕容白再也坚持不住,双手一滑,从房梁上栽了下来,结结实实摔了个四脚朝天。
冬儿掩唇轻呼:"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没事!"慕容白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故作镇定地笑道:"家师教导,从高处落地,只有这个姿势才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