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凡屏住呼吸,贴在墙边。·w*o*d*e_s,h!u-c/h?e+n?g,.!n*e^t\脚步声在三楼平台停住,紧接着是钥匙串碰撞的清脆声响。
"苏......小小?"他试探着喊道。
脚步声突然急促起来,却不是向他靠近,而是慌乱地逃开了。林一凡冲上三楼,只看到走廊尽头白大褂的一角闪过。
他追到护士站,发现台面上摊开的病历本墨迹未干,旁边放着半杯还在冒热气的咖啡。更奇怪的是,墙上所有钟表都停在同一个时刻,秒针诡异地颤抖着,像是被无形的力量阻挡。
"有人吗?"他推开配药室的门。
里面空无一人,但操作台上的注射器针头还滴着药液,仿佛使用者刚刚离开。林一凡注意到垃圾桶里堆满了空药瓶,标签都是同一个名字——
"林一凡"。
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些药瓶的规格和剂量,正是他住院期间每天要服用的。但奇怪的是,生产日期全是明天的日期。
"这是时间错乱吗......"林一凡心中暗道。
转身时,他的余光瞥见药柜玻璃上映出一个身影——一个人正站在自己身后,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林一凡猛地回头。
身后空无一人。
他的心怦怦乱跳,看着眼前阴暗单调的长廊,这才注意到三楼病房的布局与佑安医院截然不同。
——本该是数十间排列整齐的病房,此刻却只剩下七个房间,孤零零地分布在幽暗的长廊两侧。′1-3\3,t·x_t..?c/o.m′
每个房门都泛着青铜般的金属光泽,表面蚀刻着繁复的纹路。
林一凡眯起眼睛,发现那些纹路并非装饰,而是某种古老的封印符文,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暗红色的微光。
"这不对劲......"他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激起轻微的回音。
七个房间的门牌并非数字,而是各不相同的树形图案。
第一个房间的门牌上刻着一棵橘树,枝叶间结满发光的果实;第二个房间是棵扭曲的苹果树,树干上缠绕着蛇形纹路;第三个房间的图案是棵干枯的胡杨,枝丫如白骨般伸展......
林一凡顺着长廊往里走,直到最后的第七间病房,看着这些门牌依然没有什么头绪。
他看着眼前诡异的房门,陷入了沉思。
在这个花树研究院中,只有病房区与他记忆中的佑安医院不同。
那么,在这些病房内,是否真的住着病人?
又或者真如这所研究院的名字所说,里面住着的……是神?
他站在第七间病房门前,门牌上刻着一棵桂花树,他深吸一口气,握住了门把手。把手冰凉刺骨,他用力一拧——
房门纹丝不动。
又试了几次,门依然紧闭如初。
他转向第七间病房,同样无法打开。
第六间、第五间、第四间,第三间,第二间……
他一间一间的试过去,每扇门都如同焊死一般,没有一扇门能够打开。\n\i,y/u_e?d`u`.?c′o¨m`
直到他站在第一间病房的门前。
"最后一间了,不会还是打不开吧......"他喃喃自语。
他的视线落在第一个房间的橘树门牌上,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那图案仿佛活了过来,枝叶轻轻摇曳,果实散发出熟悉的苦涩香气——正是他在皇宫中闻到过的气味。
他向前迈步,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指尖触碰到了橘树房间的门把手。
金属把手上同样刻满细密的符文,触感冰凉刺骨。就在他要转动把手的瞬间,门缝里突然渗出一缕暗红色的雾气,缠绕上他的手腕。
"啊!"
林一凡猛地缩回手,但那雾气如活物般紧追不舍。他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转椅。雾气在距离他脚尖寸许的地方突然停住,像是被无形的屏障阻挡,最终不甘心地缩回门缝。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林一凡大口喘息着,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掌心多了一道细小的伤口,正渗出银白色的液体——不是血,而是一种散发着微光的奇异物质。
更诡异的是,液体滴落在地板上,竟自动组成了两个扭曲的汉字:
「救我」
字迹维持了不到三秒,就像被什么力量抹去般消失无踪。林一凡盯着自己仍在"流血"的手掌,心中暗道——这八个房间不是普通的病房,难道是某种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