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勃然大怒:“你还敢顶嘴?!”
他正在气头上,听不得任何辩解。*x/s~h·b-o?o!k/.\c?o-m′
宗云裳委屈至极,直接跪下:“女儿不敢。”
好一会儿后,齐王终于认清现实。
事已至此,追究无用。
重要的是日后切不可再出现如此荒唐的事!
他扶额长叹,语气渐缓。
“云裳,你真叫为父失望。”
宗云裳红着眼:“女儿知错了,请父王责罚。”
齐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罢了。”
“我知你接触那姓赵的是为王府打算,可你堂堂郡主怎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你应当高高在上,随意找个借口吊着他,至于他的家务事……你万万不可继续掺和。
“如此,日后若出现意外,也可早早抽身,你明白为父的苦心吗?”
说到最后,齐王神情严厉。
宗云裳连忙心虚低头,遮掩眼中慌乱。
她明白父王的意思。
檀郎只是父王的备选之一。
若有更好的选择,父王会立即将檀郎踢出局。
而她一开始与檀郎来往,确实如父王说的那般,只偶尔给一两个好脸色,便能维系他的热情久久不散。
可檀郎待她情真。
寒来暑往,日复一日,不曾改变,她便是颗石头也该被捂热。·9¢5~k¢a\n′s^h-u^.\c!o`m′
渐渐地,她就在这段感情里弥足深陷,连身子都心甘情愿地给了出去,到现在已是再难回头。
但父王仍以为她在逢场作戏,不知道她与檀郎情投意合。
她也绝不能让父王知道。
否则檀郎的性命堪忧!
“好好想想为父的话。”
“这段时间,你我父女二人就都在王府内静静心吧!”
宗云裳委屈告退。
都怪棠鲤那个贱人!
若不是她先闯太子地盘,她又怎会为了捉拿她惹怒上太子?
若不是她处处为难檀郎,檀郎又怎会因一时之气想出认干亲的下下策,以致她再次招来太子的报复?
若不是太子报复,又岂有眼下的局面?
一切都是她的错!
……
路边茶摊。
几个读书人兴致勃勃地聚在一处。
“你们可知齐王父女被禁足的事?”
“一看你就孤陋寡闻,哪仅仅是禁足,据说,这回连云裳郡主的食邑都被收回了!”
“不过,陛下向来疼爱云裳郡主,若不是她实在荒唐,差点……陛下真不一定会下如此重罚!”
“快说快说,差点什么?”
“我也是小道消息,你们听听就算了,千万别往心里去。”
“云裳郡主不是想认两个义子义女吗?命书上写得清清楚楚,那两小孩克陛下,两者若有亲缘关系,必会损伤龙体,有碍陛下寿数!”
“陛下震怒。·k+u!a.i·k·a.n!x!s¢w?.¨c,o·m¢”
“齐王虽自称不知此事,但两小孩的命格如此特殊,谁敢信他?”
谁信谁傻!
一不小心就要被扣上谋逆的帽子!
头顶窗内。
骤然知晓此事棠鲤眸光蓦然一沉。
不对!
不是这样的!
批命书上并未言明元庭克陛下!
一定是宗越尘篡改了批命书,借机陷害齐王府!
他果然危险!
也怪她愚蠢。
在昨夜宗越尘主动提出帮忙时只觉如释重负,完全忘记是在与虎谋皮。
元庭与元婕不能留在京城了。
得想个办法将他们送走!
越快越好!
否则,想要他们性命的就不只有赵松和了。
……
画竹疑惑问道:“棠掌柜想送孩子离开京城?”
棠鲤眉心轻蹙,语气轻柔:“赵松和心狠手辣,孩子们坏了他的事,只怕会有危险。”
画竹跟在她身边,送走孩子的事定然瞒不过宗越尘。
既然如此,不如直接过明路。
画竹刚想说棠鲤多虑。
谁会害自己的亲生儿女?
可转念一想,高门大户里面的人为了丁点利益,做出的血脉相残的事还少吗?
便又觉得棠掌柜的担忧不无道理。
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