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血瘀、寒湿凝滞之象,却不见脉象沉迟之态。依我所学,这与常见的小产后气血亏虚、胞宫受损之脉象,似乎不甚相符?”
她看向林九卿,仔细观摩他的神情。
“林医官可曾看过娘娘当初的脉案?”
林九卿也蹙眉。
“娘娘生产时我尚不足岁,其中具体情形,确实无从知晓。况且,太医院早年曾遭过一场大火,许多珍贵的旧时脉案和医典都付之一炬,娘娘生产那日的也在其中。”
烧毁?
青慈阳心头猛地一沉,果然这其中有鬼。
“好端端的,太医院这等重地,怎会无故起火?”青慈阳追问。
林九卿目光微凝,看向青慈阳,带着一丝探究,“县主……为何问起这个?”
青慈阳表情不变,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仿佛真的只是出于医者的好奇:“就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毕竟事关凤体安康。”
“既然脉案都已损毁,无从追溯,那便罢了。我还是多看看别的医书,或许能找到类似的脉象佐证。”
林九卿看着她坦然的神情,沉吟片刻,放下了些疑虑:“我记得太医院起火后,最终查出是工部尚书渎职之过,似乎是其负责督办的蜡油封存不当,才意外引燃了库房。那位尚书也因此被革职查办,换了新人上任。”
工部尚书渎职?蜡油?
青慈阳讲这些关键听进耳中,面上却不显,只顺着林九卿的话,用一种略带无奈的口吻应和道,“这些朝堂之上的纠葛,也确实与我们这些行医之人无关。只是可惜了那些被焚毁的珍贵脉案和古籍。”
林九卿深以为然,“的确。”
两人又就着手中新得的药材图册,寒暄探讨了几句,青慈阳便与林九卿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