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廉深吸一口气,迅速收敛了尴尬,恢复了往日的沉静:“回县主,人已经查到下落了。”
“这么快?”青慈阳十分震惊。
她以为至少要等一两日。
毕竟青宏义派了那么多亲卫出去,到现在也没什么结果。
乌廉点头:“奴谨遵县主指示,先去查探了陈稷近几日的行踪。发现他府中前几日恰好丢失了一个婢女,对外宣称是回家省亲,却一去不返。他院里因此缺了人手,管事婆子这几日正忙着找牙行买新人填补。”
青慈阳眸光一闪,放下茶杯,葱白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我猜猜,那女婢,是否就是前几日被袁大力‘杀死’的良家妇?”
“县主英明。”乌廉眼中掠过一丝钦佩,“奴顺藤摸瓜,那自称是女婢母亲的妇人,其实是她的远房姨母,奴只威胁了两句,她就说出,其实有人给了她一笔银钱,指使她冒充死者母亲去袁大力的肉摊前哭闹,坐实袁大力的‘杀人’罪名。
他顿了顿,“说来也巧,今夜正撞见有人要对她下手灭口。”
青慈阳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贪图小利,以为替人作伪证就能拿钱逍遥?岂知袁大力无论成功或失败,她都会被作为证人被灭口,以绝后患。”
乌廉接着道,“那妇人倒也有几分小聪明,她去闹事时多了个心眼,看到一群人绑走了袁大力的妻儿,他们去的方向,就在城南一座废弃的荒庙里。”
青慈阳问,“她们母子现在如何?庙中有多少人看守?”
“不太好……那个叫小蓬的孩子似乎正在发高热,女子也受了伤。”乌廉道:“看守共有六人,身手尚可,但非奴之敌。”
青慈阳微微颔首,“你做得很好。”
乌廉不愧是段泽时信任的人,不仅身手了得,心思更是缜密周全。探明了两人下落,却并未贸然出手相救。
若是他今夜就将人救走,虽解了母子之危,却也等于打草惊蛇,切断了追查杨氏母女的直接线索,反倒让她后续布局陷入被动。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温润的茶盏边沿,“今晚还要再辛苦你一趟。去把我父亲的亲卫,引到那座废庙去。”
说完,她又转向一旁听的簪蕊:“你去扶华院外走一遭,就说要寻老爷,表现得急一点。”
“可是老爷今晚不在府中……”话说到一半,簪蕊看着青慈阳意味深长的眼神,立刻反应过来。
“奴婢明白了,小姐放心,奴婢保管演得像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