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蕊惊讶,“那您这是……”
青慈阳抬眸,望向亭外被春雨洗刷得愈发青翠的庭院,微风拂过,带来新叶清香。
“你看,春日已至,绿杨芳草,东风染柳,”她转身沿着小径缓缓往回走,“乐泽山山势不高,景致清幽,正适合夫妻二人结伴同游,远离府邸喧嚣,漫步山野溪涧之间,心绪自然开阔,情意亦能悄然滋长。这,才是真正的‘药引’。”
……
安老太太的寿宴最终还是热热闹闹办完了。
杨氏和杨苒苒一直被严严实实地关在偏僻的院落里,无人问津。
杨苒苒中了药力,又遭受巨大打击,已然病倒。
直到深夜,府中喧嚣彻底平息,仆役们收拾完残局,安老太太才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命人将杨氏提来问话。
这等龌龊腌臜的丑事,安老太太自然不愿让青慈阳再沾染。一来是怕污了她的耳朵,二来也是深知杨氏此时如同疯犬,徒增困扰。
果然,杨氏依然梗着脖子,一口咬定是青慈阳设局陷害了杨苒苒,言辞激烈,充满了怨毒。
安老太太忍无可忍,猛地一拍身旁的紫檀木几案:“你是真的当我老得脑子不灵醒了吗?任由你在这里颠倒黑白,信口雌黄?!”
“我已命人彻查!那引路的丫鬟,分明已被你院中收买!阿阳席上饮下的果饮子,也是被你的人暗中调换!如今机关算尽,反害了自家侄女,闹出这等天大的丑事,只能说是老天有眼!”
老太太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钢针,句句戳破杨氏的谎言。
这点伎俩,安老太太若真有心去查,根本无处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