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依附将军府生存的杨家女。
孰轻孰重,老太太心里明镜一般。
一直冷眼旁观的青慈阳,却在此时淡然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母亲息怒。我看苒苒表妹此刻神情恍惚,目光呆滞,与平日大不相同,倒像是……”
她故意顿了顿,引得众人目光都集中过来,“像是中了迷药或……催情之药?”
杨苒苒此时正被人扶着坐在原地,如一具行尸走肉般,只默默落泪。
听闻此言,杨氏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对!对!阿阳说得对!一定是有人给苒苒下了药!你们看她现在这个样子,神志不清,定是药性未退!”
她将所有矛头疯狂指向陈稷。
青慈阳笑笑,“不如让我来给表妹看看。”
她走上前去,看向杨苒苒。
杨苒苒只透过她,像是看向别的地方。
青慈阳搭脉,“从苒苒表妹的脉象来看,阳热炽盛,但无其他症状,恐是中了什么催情的药物,但比较轻微。”
青慈阳的医术有目共睹,大家都不会怀疑。
而且方才杨氏那样对她,她依然愿意为自己表妹作证,实在是心善。
于氏暗暗点头,觉得青慈阳颇有当家主母的派头。
杨氏几乎已经疯了:“她是被强迫的!是陈稷!是陈稷这个畜生害了她!”
说着,她径直走到已经熄灭的香炉旁,“定是这香有问题,一查便知!”
陈国公闻言,心头那股怪异感陡然升到了顶点。
先不说杨氏为何如此激动,先是一口咬定青慈阳,又一口咬定是他的儿子。
就如疯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