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断了肋骨,好在没有伤到肺腑,我已经用木板固定住他的胸廓,减轻疼痛,这段时间不能再干活了,要减少胸腹活动。\n\i,y/u_e?d`u`.?c′o¨m`我再给你们开个方子,这三天要格外注意,若是发生感染、高热,一定要及时来找我。”
大夫将写好的药方交给小喜,又对魏清云行了礼,跟着铁甲卫出去了。
赵君乐揉着自己涂了药的下巴,看着床上大哥被绷带缠成半个木乃伊的样子,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都怪她,没有考虑到敌我双方实力差距,只知道一味猛攻,没有半点计划,害得大哥被群殴,大嫂也差点吓得动了胎气。
冒进是大忌,她常常去听课,怎么就忘了呢。
“对,不,起。”赵君乐趴在炕边,一脸愧疚。
赵文山想抬手摸摸妹妹的头,可动一下就牵动胸口疼,只能将手盖在赵君乐的小手上,努力挤出一个笑来,“你道什么歉,你又没有做错,错的是他们,你只是想要保护我们。这次,是哥哥没用,哥哥不能打,没有保护好你们,是我对不起你们才对。”
小喜擦着眼泪,点头说:“你大哥说得对,明明是他们不顾亲情,常年欺辱我们。他们娘只是失去了一只耳朵,我们家可是失去了两个未出生的孩子。”
提到那两个未出生就被害死的孩儿,小喜恨得咬破了嘴唇。
赵君乐赶紧抱住小喜,安慰浑身发抖的大嫂。
魏清云对裴云说:“去跟大夫说,用最好的药材治疗赵家大哥,所有的费用记在永宁王府的账上。让他在赵家多住几天,若是病情真出了变故,他也能及时诊治,还有…”
魏清云看向赵君乐下巴上的淤青,觉得非常碍眼,吩咐道:“军中活血化瘀的药膏,给她一份。”
魏清云没明说给谁,但裴云一眼看出主子刚才那一眼看向的哪里,点头后,走到赵君乐和小喜身边,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瓶,递给赵君乐,“这是我们常用来活血化瘀的药膏,你将它涂在淤青处,几日就可消肿化瘀,不留痕迹。”
小喜擦干泪,连声感谢,将药瓶接过,塞到赵君乐手里。
裴云继续道:“你们为救我家主子受伤,裴云感激不尽,大夫会住在贵府几日,照看赵大哥,所用药材和钱两,也都有我们处,大嫂和小姐无需担心。”
小喜明白赵文山的病情靠他们家根本治不起,也不推脱,“谢谢你们,有心了。”
裴云拱手,回到魏清云身边。
赵君乐歪着头,把玩着手里的药瓶,好奇地看着魏清云。
魏清云长得好,穿得好,又有外族血统,出身肯定不是一般家庭,但是看他身边人行走办事,训练有素,倒像是官家出身。?c¢q·w_a?n′j′i^a¨.!c\o`m-
北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二郡十六县,位居边陲,大大小小的官也不少。
这个魏清云,搞不好是哪个大官家的公子。
赵君乐眼睛一亮,若真是如此,岂不是给家里谋福利的大好机会。
她见进门后就一直跟在魏清云身边的高大男人离开后,屁颠颠跑过来,亲昵地拉起赵君乐的手,就往屋子外面跑。
铁甲卫刚要阻拦,但看到魏清云摇摇头,立刻收回手,任凭胆大包天的小丫头将他们主子拽走。
院子已经被收拾干净,只有大福、大黄、大黑三条狗留在院子里,其他狗子已经回家。
赵君乐将魏清云拉到三条狗狗身边,确定周围没有人后,晃着魏清云的手,撒娇地说:“小公子,古人说,恩情大过天,我救了你的命,又在赵三郎手底下保护了你,你这是欠了我两条人命,救命之恩,是不是应该,用点东西来相许呀。”
魏清云猛地抽回手,抱住自己:“你想让我以身相许?”
好大的胆子,好贪心的人,居然想做北城的土皇后!
赵君乐皱眉,不乐意了,上下打量魏清云,十分嫌弃,“我要你干什么,我要银子,好多好多银子。我家已经够穷了,多你一张嘴吃饭,会把我家吃垮的,你哪儿有银子香。”
魏清云:“……”
好气!
本王居然比不上那些死物!
本王比黄白之物值钱多了!
魏清云语气非常不好,哼道:“你要多少银子。”
赵君乐伸出两只手,贪婪地说:“十两银子,要那种刷白刷白,没有杂质的纯银。”
说完,她还骄傲地叉上腰。
她小时候,听娘亲说,如果家里有十两银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