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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雪。”他一字一顿地喊她的名字,铠甲下的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零·点?墈¨书` -吾¢错+内¢容`
“哎?”白若雪终于抬头,手里还捏着块指甲盖大的碎银子,对着烛火照了照,“怎么了?要不要分你点?不过先说好,最多分十两不能再多了,那是我留着买特级糖霜的,据说能拉出三尺长的丝。”
南宫翎突然俯身,双手撑在床沿,将她圈在怀里。红烛的光落在他冷硬的轮廓上,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竟添了几分平日里罕见的温柔。他身上的雪松香混着淡淡的硝烟味,裹着暖融融的烛火气息,将白若雪整个人都罩住了。
“比起钱,”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铠甲的凉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像被炭火熏过的蜜糖,“我更想要你。”
白若雪手里的碎银子“啪嗒”掉在账本上,烫得像块刚出炉的烙铁。她的脸颊瞬间红透,从耳根蔓延到脖子,活像被晒过的山楂果,连耳后都泛起薄红。
“你、你胡说什么”她别过脸,指尖无意识绞着婚纱的流苏,那流苏上还缠着几枚铜钱,被拽得叮当作响,“我、我还没算完账呢战神应援棒的成本账好像算错了,那红绸是上个月从丞相府退婚时顺的,不该算成本”
“账明天再算。”南宫翎的鼻尖蹭过她的发顶,带着清冽的雪松香,搅乱了她发间的糖霜气,“现在看看我。”
他的眼神太深,像北境未化的寒潭,却又藏着团跳动的火,烧得白若雪心慌。她长这么大,卖过掺猪油的“西域神油”,怼过眼高于顶的丞相公子,连皇帝都敢讨价还价要打赏分成,此刻却被他看得手足无措,连捏着钱袋的手指都在发颤。
“那个”她抓起一把铜钱往他手里塞,试图转移话题,铜钱硌得掌心发烫,“给你!分你二十文买糖吃!别、别靠这么近热气会融化糖霜的!”
南宫翎没接,任由铜钱从指缝漏下去,叮叮当当地滚了一地,有的钻进床底,有的撞在妆镜腿上,像在演奏一支不成调的发财曲。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唇角,那里还沾着点糖霜,甜丝丝的,带着桂花的清馨。
“若雪。”他又喊她,声音软得像化了的蜜糖。
“嗯?”她的声音细若蚊吟,头埋得更低,差点钻进钱袋里。
“我比八十车山楂,还重要吗?”
白若雪猛地抬头,撞进他认真的眼眸里。那双总是冷冰冰的眼睛,此刻像盛着融化的雪水,映着她的影子,清晰又滚烫。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能遮住眼底的情绪,此刻却微微颤动,像受惊的蝶。
“傻不傻。”她突然笑了,伸手拽住他的铠甲系带,把人拉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山楂能吃,你能吗?”
南宫翎的耳根瞬间红透,连带着脖颈都泛起薄红。他张了张嘴,想说“我能保护你”,想说“我能给你比八十车山楂更多的安稳”,却被白若雪突然塞进嘴里的糖球堵住了话头。
“尝尝。”她的指尖沾着蜜糖,蹭在他的唇角,留下黏黏的痕迹,“新做的桂花味,比山楂甜。我加了蜂蜜,据说能治你这张冷冰冰的脸。”
糖球在舌尖化开,桂花的清馨混着蜂蜜的甜润,漫过四肢百骸。南宫翎突然扣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带着桂花味的吻。铠甲的冰凉与婚纱的温热交织,像北境的雪落在刚熬好的糖浆里,瞬间融成黏稠的甜。
窗外的喇叭筒“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皇帝的惊呼声划破夜空:“家人们!有情况!我好像看到不该看的了!快撤快撤!明天早市开售‘洞房夜糖球’,十文一个,据说吃了能像战神一样会接吻!买三送一,限购十串!”
赵铁柱抱着脑袋连滚带爬地跑了,嘴里还喊着:“将军恕罪!末将什么都没看见!就是觉得这糖球味儿真香,比北境的烧刀子还上头!”
洞房里的红烛“噼啪”爆了个灯花,火光猛地亮起来,照亮满地滚落的铜钱。白若雪靠在南宫翎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直起身:“糟了!刚才掉了七文钱还没找着呢!其中有枚开元通宝,边缘是圆的,能卖个好价钱!”
南宫翎按住她乱晃的脑袋,声音里带着笑意,低沉又温柔,像化了的糖浆:“明天让赵铁柱赔一百文。”
“一百文?”白若雪眼睛一亮,瞬间忘了找钱的事,“那能买二十串糖球!还是加双倍芝麻的那种!”
“嗯。”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指尖拂过她发间那片固执的金箔,这次她没躲,“以后他的月钱,一半给你当‘惊吓补偿’。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