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收您的‘精锐部队’,现在都是我‘乐安小筑’的金牌员工了。”
南宫翎额角的青筋跳得更欢,视线死死盯着墨影怀里的账本:“墨影,本王让你盯着郡主,你就是这么盯的?连账本都帮着算到本王头上来了?”
墨影苦着脸往前蹭了半步,靴底碾过一粒糖渣,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将军,末将是怕郡主算错账……您看这‘培训班学费’,其实该算在……”
“算在本王头上!”南宫翎一把夺过账本,目光扫过“暖玉并蒂莲 五十两 已当”的条目,手指捏得宣纸簌簌响,指节泛白,“那是本王送的定情信物!”
“信物能当饭吃?”白若雪叉腰反驳,算盘在她手里转得像个风车,“上次十车西瓜害得我三天没合眼,这五十两叫‘精神损失费’!”她晃了晃算盘,铜珠子撞出“哗啦啦”的响,“再说了,您那玉莲雕工还没我糖球上的核桃碎精致呢,花瓣上的纹路都没我熬的糖丝均匀!”
赵铁柱见势不妙,赶紧扛起个西瓜往中间一站,西瓜挡住了南宫翎喷火的视线:“将军您别生气,雪姐这不是……这不是帮您考察持家能力嘛!您看她多会算账,以后侯府的库房准保比兵器库还整齐,银子都能码成方阵!”
“就是就是!”瘦猴儿从蜂蜜水里捞出扇子,甩了甩水珠,“雪姐说了,会赚钱的男人才靠得住,将军您得跟她学怎么‘低买高卖’,上次您送的西瓜要不是雪姐做成沙冰,早烂在库房了!”
南宫翎看着这群“叛变”的部下,又看看白若雪那副“占尽道理”的狡黠模样,忽然觉得自己才是被围困在垓下的楚霸王。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掀翻西瓜摊的冲动,声如寒冰:“都给本王归队!别忘了你们穿的是定北侯府的铠甲!”
亲兵们面面相觑,十二双眼睛齐刷刷转向白若雪,眼神里写满了“雪姐救我”。
白若雪忽然拍手笑了,走到赵铁柱面前,拍了拍他铁打的肩膀,掌心发出“嘭嘭”的闷响:“铁柱啊,选哪边?跟你家将军回军营啃冷馒头,还是跟我卖西瓜沙冰?我这儿管三顿饭,每天还发两串糖葫芦当奖金,月底还有分红!”
赵铁柱毫不犹豫地把西瓜往白若雪怀里一塞,震得她后退半步:“我跟雪姐!将军府的馒头硬得能砸核桃,哪有雪姐的糖球甜!昨儿个雪姐还教我用西瓜皮雕花呢!”
“我也跟雪姐!”
“加我一个!雪姐教的‘商业三十六计’比兵法有意思多了,尤其是‘美人计’那招……”
南宫翎看着亲兵们纷纷往白若雪身后躲,气得手按上了剑柄,却被墨影悄悄拽了拽衣角。“将军,”墨影压低声音,“末将早就说过,雪姐这张嘴比您的长枪还有杀伤力,您瞧她把亲兵们哄得……”
白若雪晃到南宫翎面前,仰着小脸看他,睫毛在阳光下投下细碎的影,像振翅的蝶:“怎么样战神大人?您这‘将心’啊,怕是早就被我用糖球‘策反’咯。”
南宫翎看着她眼底狡黠的光,忽然觉得满腔怒火化作了绕指柔。他抬手,指尖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动作轻得像拂过一片花瓣:“胡闹。”
白若雪捂着额头笑得眉眼弯弯,露出两颗小虎牙:“谁让您追妻跟排兵布阵似的?没点‘神助攻’,您啥时候才能凑够十车糖葫芦的聘礼啊?”
南宫翎凝视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忽然压低了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不用凑了。”
“嗯?”
“本王的俸禄,”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沾着糖霜的指尖,“本王的封地,甚至本王那副被你嫌弃的铠甲……”他忽然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榆树叶,动作自然得仿佛练习过千百遍,“都给你。”
白若雪愣住了,心跳漏了半拍,脸颊像被阳光晒透的西瓜瓤,从耳根红到鼻尖。周围的亲兵们“哦——”地起哄,赵铁柱还吹了声震天响的口哨,惊飞了树上的蝉。
“谁、谁要你的破铠甲!”白若雪推开他的手,低头拨弄算盘,珠子撞出慌乱的声响,“不过嘛……看在你部下这么‘懂事’的份上,本郡主可以……可以考虑开个‘终身vip培训班’,学费嘛……”
南宫翎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嘴角终于忍不住上扬,那抹笑意淡得像水墨画上的远山,却真实得让阳光都暖了几分。
阳光穿过榆树叶,在西瓜沙冰的铜盆里投下斑驳的光。亲兵们又开始忙碌起来,只是这次南宫翎也加入了进去,笨拙地拿起西瓜刀。
“将军,您这刀工不行啊!”瘦猴儿捂着嘴笑,肩膀抖得像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