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刚在军营处理完紧急军务,听闻城西有异动,连甲胄都没来得及换就策马狂奔而来,自认为速度已是极限。`n`e′w!t?i.a¨n,x_i-.^c*o′m!
“您可瞧好了,”白若雪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在空中比划着,“从他们跳出来到您砍断刀,整整三息的时间!”她顿了顿,像变戏法似的掏出那个小瓷瓶,在南宫翎眼前晃了晃,瓶身贴着张歪歪扭扭的纸条,上头用炭笔写着“秘制防身液”五个大字,“我这辣椒陈醋水都摆好pose了,就差喊‘action’了,您说您要是再晚来半息,我是不是得给这仨大哥表演个‘辣雾迷眼’?”
墨影在一旁扶着额头,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将军啊,您这威风凛凛的救美场面,咋每次都让白郡主给搅和成喜剧呢?
南宫翎看着那个其貌不扬的小瓷瓶,又看看白若雪那双亮晶晶的杏眼——里头没有半分劫后余生的恐惧,反而盛满了狡黠的笑意。他征战沙场多年,斩过敌将,破过千军,此刻却觉得手中的长剑无比沉重,甚至比不上这只小瓷瓶来得“实用”。
“本王……”他想解释军营事务繁杂,却被白若雪摆摆手打断。
她绕过南宫翎,像逛菜市场似的走到被捆成粽子的劫匪面前,蹲下身用鞋尖戳了戳为首壮汉的肩膀:“哎,说你呢!做什么不好偏要做劫匪?就算要做,能不能有点职业操守?”
壮汉被戳得一哆嗦,哭丧着脸求饶:“姑奶奶,小的们错了,再也不敢了……”
“错了?错哪儿了?”白若雪挑眉,像个严厉的私塾先生,“第一,选址错误。”她指了指狭窄的巷子,“这么窄的地方,通风差不说,跑都没地儿跑,我要是真喷了辣椒水,你们仨不得跟腌酸菜似的在这儿呛成一团?”
劫匪们:“……”
“第二,”她又指向天上飘着的酒旗,“看风向!今日刮的是东南风,你们站在下风口,我只要一抬手,这辣椒陈醋水保准顺风而下,喷得你们哭爹喊娘,懂不懂?”
墨影:“……” 绑架还要看风向?白郡主这“劫匪培训课”开得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第三,”白若雪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道具太烂!”她踢了踢地上的断刀,“就这破刀,磨都不磨就敢出来混?还有这蒙脸巾,找块干净布很难吗?补丁摞补丁,跟丐帮淘汰品似的,一点专业素养都没有!”
南宫翎站在一旁,听着白若雪一本正经地“指导”劫匪,只觉得世界观受到了冲击。他见过谋士在军帐中推演兵法,见过文臣在朝堂上引经据典,却从未见过有人被绑架后,还能给劫匪上“职业规划课”的。
“将军,”墨影低声吐槽,“白郡主这是打算把劫匪都培养成‘专业人士’吗?”
南宫翎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白若雪的眼神逐渐柔和下来。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落在她发梢,给她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刚才那番看似荒唐的吐槽,在他眼里却成了最生动的烟火气。这丫头总能在任何时候保持着那份通透乐观,像一束光,硬生生在他常年被兵戈浸染的世界里,照出一片晴朗。
白若雪教育完劫匪,这才转过身,对着南宫翎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谢啦,战神大人。虽然您这救援来得跟‘压轴戏’似的,但好歹没让我浪费一瓶‘秘制防身液’,算你功过相抵。”
南宫翎:“……举手之劳。”
“不过啊,”她拖长了语调,眼睛弯成了月牙,“为了感谢您这‘踩着点’的救援,是不是该请我吃顿好的?我听说醉仙楼新出了道‘糖醋排骨’,排骨裹着糖汁,外酥里嫩,啧啧……”
南宫翎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吃货”光芒,那份劫后余生的紧张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的纵容。他点了点头,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好。”
“那就走吧!”白若雪兴奋地搓了搓手,拍了拍南宫翎的胳膊,完全没在意对方身为战神的“偶像包袱”,“墨影侍卫,这仨‘问题人士’就交给你了啊!记得让他们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十串糖葫芦!少一串我都跟你急!”
墨影:“……” 将军,您的追妻成本,又添了十串糖葫芦。
南宫翎看着白若雪蹦蹦跳跳往巷口走的背影,摇了摇头,迈步跟上。两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在坑洼的石板路上交叠在一起。
“我说将军,”白若雪忽然回头,晚风将她的发带吹起,“下次要是再想‘英雄救美’,能不能提前递个信?我好算准时间,摆个更帅的pose配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