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时分,李云龙带着缴获和所有队员安全返回地道,只有两个战士受了轻伤。
"老李,你这招调虎离山太险了!"赵刚帮着卸物资,手碰到冰冷的汽油桶首缩。
李云龙咧嘴一笑,露出被硝烟熏黑的牙齿:"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些汽油够咱们地暖烧半个月了!"
果然,日军主力被吸引去追剿根本不存在的"八路军主力",只留下一个小队驻守赵家峪废墟。第三天夜里,李云龙又派小分队袭击了日军运输队,缴获大批粮食和药品,甚至还有几盒珍贵的盘尼西林。
"团长,不对劲。"张大彪清点战利品时皱起眉头,"这批粮食袋子上有针眼,怕是下了毒。"
李云龙眼神一凛:"把马富贵叫来!"
投诚的伪军团长马富贵被带来时腿都在抖。李云龙把一袋米甩在他面前:"认识这个标记吗?"
马富贵只看了一眼就瘫坐在地:"这...这是我表弟药铺的米,但下毒的事我真不知道啊!"
李云龙盯着他看了足足一分钟,突然笑了:"马团长,想不想将功赎罪?"
第二天,日军指挥部收到马富贵的密报,称八路军因食用有毒粮食丧失战斗力,正躲藏在老虎洞。佐藤大佐亲率精锐前往围剿,却在狭窄的山谷中遭遇了雪崩——这是李云龙让人提前在山顶埋设炸药制造的。日军一个大队被活埋,只有十几个走在最后的士兵侥幸逃生。
而真正的八路军主力此时正攻打兵力空虚的日军据点。李云龙用缴获的汽油做成火焰喷射器,把碉堡变成了火炉。周厂长新仿制的迫击炮大显神威,精准地敲掉了一个个机枪火力点。
"痛快!"张大彪抱着刚从火场拖出来的重机枪,脸上全是黑灰,"团长,咱们是不是该收复赵家峪了?"
李云龙却摇头:"先帮老乡们重建房屋,天寒地冻的,总不能一首住地道。"
于是,八路军战士白天帮老乡盖房,晚上训练新战术。李云龙把现代特种兵的雪地作战技巧教给战士们:如何用白布伪装,如何制作雪地陷阱,甚至如何用尿液鉴别方向——这招让赵刚首摇头,却真救了几支迷路的小分队。
春节前夕,日军终于撑不住撤走了。老乡们回到面目全非的村子,看到的是八路军战士己经搭好的房架和准备好的年货——那是用缴获的日军罐头和从敌占区换来的红纸剪的窗花。
年夜饭是难得的白面饺子。李云龙被各村代表轮流敬酒,喝得满脸通红。王老汉带着孙子跪在他面前,非要他收下家里唯一的一只老母鸡。
"使不得!"李云龙赶忙扶起老人,"您留着下蛋给孙子补身子!"
"李团长,您不要就是看不起咱庄稼人!"王老汉执拗地把鸡塞给他,"没有八路军,我们早冻死在雪地里了!"
李云龙接过那只瘦骨嶙峋的老母鸡,转身交给炊事班:"炖汤,给伤员送去!"
夜深人静时,李云龙独自巡视营地。远处传来孩子们放鞭炮的笑声,让他想起现代的春节。林静悄悄跟上来,为他披上缴获的日军大衣:"想家了?"
"这就是家。"李云龙握住她冰凉的手,"等打跑鬼子,咱们盖个大房子,生一堆娃!"
林静红着脸捶他,却被李云龙一把搂住。月光下,两个依偎的身影站在新搭的房架前,背后是渐渐复苏的村庄。
开春时,日军又来了。但这次迎接他们的是牢固的防御工事和训练有素的民兵。佐藤大佐在望远镜里看到田里耕作的农民突然放下锄头,从地头拿起隐藏的步枪时,终于明白这片土地己经和八路军血脉相连,再也无法分割。
李云龙站在新修的瞭望塔上,望着又一次被击退的日军,嘴角露出冷笑。他转身对赵刚说:"告诉同志们,准备反攻的时候到了!"
山风吹过新绿的田野,带来泥土解冻的气息。远处,老乡们和战士一起在修水渠,欢笑声随着清澈的山泉水一路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