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白天还要礼佛,众人闲聊一会,就行礼告辞。·8*1*y.u.e`s+h~u¢.\c?o,m-
芙蓉迈着小碎步,跟在主子后头。
她的脸蛋泛着红晕,打心底为主子高兴。
上次主子来慈宁宫还在罚跪,这一次却得到了太后的亲口夸奖。
更难得的是,主子还能陪太后出宫祈福,这可是莫大的殊荣。
不过,有件事她还是不大明白。
“主子,您为何让奴婢在门口等一刻钟再进去?”
路程虽远,但她腿脚勤快,就跟在主子轿子后面,却没想到到了慈宁宫,主子却吩咐她在大门外等着,一刻钟之后再进去。
裴景珩长睫低垂,遮住乌黑深邃的眼眸:“还能为什么,你顶着太阳走了那么远,稍事歇息,整理好仪表,面见太后时才不会失了礼数。”
他自然不会告诉芙蓉,如此筹谋,是为了让那些攻击诋毁自己的人原形毕露,同时也在最合适的时机,让她们无地自容。
芙蓉不住点头:“主子的教诲,奴婢记住了。”
她心里都明白,主子就是心疼她,想让她歇一歇,喘口气。
林美人站在这对主仆身后,脸上写满了钦佩。
乔美人可真厉害,先是得了皇上的宠爱,这次又让太后对她赞不绝口。.5/2¢0-s,s¢w..¢c`o/m·
不像她,在众人面前就连说句话都紧张得要命。
她只顾着羡慕眼前的人,却没注意到,淑妃和秦昭仪的视线,也越过她,落在乔美人身上。
秦芳烟愤愤不平道:“锦玉,你说这乔知夏究竟怎么回事,短短一天时间,就能把佛经抄完,还工工整整,一字不差。”
宋锦玉冷眼望着前方那道袅袅婷婷的身影,目光如淬了毒的箭:“从前咱们倒是小瞧了这位乔美人。”
秦芳烟心里着急,却摆出一副替淑妃着想的样子。
“太后不但开口夸了她,还叫她陪着出宫进香,这可是你都没有的待遇。若是再任由她接近太后,怕是连你的风头都要被压下去。”
宋锦玉闻言,身子颤了颤,泪水在眼中打转,看上去既慌乱又可怜。
“芳烟,你是知道的,母后是我在宫中最亲近的人,要是她把母后的疼爱也抢走,那我在这宫里,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该怎么做,才能阻止她?”
她的反应全在秦芳烟意料之中,她缓缓漾开一个恶毒的笑。
“想阻止她还不容易?只要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再也不能与你我争宠了。”
自从乔知夏承宠那日,这个念头就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桓,时至今日,终于下定了决心。¢x?x~s/s\y*q′.·c_o^m,
宋锦玉含泪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芳烟不愧是她的好闺蜜,想法总能与她不谋而合。
她呼吸急促,嘴唇轻轻地颤抖:“你,你要取她的性命?这怎么行?要是被发现了,是要掉脑袋的!”
“又不用咱们亲自动手,怕什么?正好太后要带那个贱人出宫,路上遇上劫匪,丢了性命,也怪不到你我头上。”秦芳烟满不在乎道。
“可是,”宋锦玉缩了缩脖子,“害人性命,我会觉得良心不安。”
秦芳烟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她。
“此事是我一手安排,同你无关,你为何良心不安?”
宋锦玉想了想,又道:“你定要妥善安排,只取乔知夏一人性命。莫要伤及母后,也别吓到她。”
宋锦玉敷衍一声:“知道了,放心吧。”
她这个闺蜜,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善良。
乔知夏下朝后,没去养心殿,而是叫李忠抱着折子,摆驾芳菲苑。
几日一次的慈宁宫请安,就像鸿门宴,总让她提心吊胆。
上次他就跪肿了一双膝盖,这次不知又会受到什么样的磋磨,她在芳菲苑等着,有什么事好及时过去救人。
倒是没让她等多久,裴景珩主仆二人就回来了。
乔知夏乌溜溜的凤眼朝那两人一打量,一颗心就放下了大半。
芙蓉的脸笑成了一朵花,或许事情比自己想的还要顺利。
进了屋,裴景珩遣退芙蓉,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讲给乔知夏听。
乔知夏唇角扬起,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看没看见?看没看见?这就是实力!”
裴景珩脸上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可是,你抢了宋锦玉的风头,她不开心怎么办?”
很明显,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