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晏本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徐家闹起来,彻底撕开徐家人那丑陋的嘴脸。`1.5\1′x_s.w\.,c,o~m?
可不料这一次徐家竟然毫无动静。
因徐颂年依然下落不明,徐家人的注意力并不会因东宫多出了几个姬妾而转移。
同一时刻,大败“起义军”的萧远一回到杭州,立刻开启了一系列强有力的措施,再次严格彻查藩的内的所有州郡,那些想要蠢蠢欲动的乌合之众闻风丧胆,纷纷逃往其他的藩地。
陈思怡母女俩的马车,沿着西南方向的官道缓缓驶去。
为了防止她逃跑,陈思怡的脚踝上一直都锁着镣铐。
马车两侧是萧远的亲兵,车厢里仅仅只留下一个侍女服侍。
陈母面无人色躺在车厢里奄奄一息。
陈思怡冷眼看着她,听到她不时喘息的声音,顿感心中厌烦。
她心里恨极了萧远和苏雪容这对狗男女,手指甲狠狠在车厢壁上划过一道道痕印,鲜血流淌出来,她却没感到任何痛意。
对面的侍女看得心惊肉跳。
马车一路西行,数日后便进入了潭州。
萧远本打算将她们母女安置在潭州,但苏雪容的话却提醒了他。
所以,这一次陈思怡母女的目的地是蜀地。
他要将陈思怡直接送往巴山以西,让她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回到中原。
在潭州的驿站休息时,陈思怡发现自己的脚踝已经被镣铐磨破了皮,丝丝血肉粘在了脚踝上,原本光滑雪白的肌肤惨不忍睹。?第|¨一]?看?2书a网¤/ ¤无.]|错2,内2@容-£~
她被送到驿站客房之后,死死盯着自己的脚踝出神。
“凭什么,凭什么她一个平民贱人,还敢和我抢人……”
她的声音喃喃道。
侍女在一旁给陈母喂药,不时朝她望来,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晚上的驿站渐渐安静下来,陈思怡躺在硬邦邦简陋又肮脏的床上,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头上的房梁,不时发出几声冷笑。
忽然,客房外传来一阵刀剑相碰厮杀的声音,侍女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张皇失措:“郡主,外面有人……”
陈思怡却依旧是一副死人的模样,盯着房梁。
“砰!”
一声踹门声传来,有人冲了进来。
陈思怡依旧盯着头顶上方,嘴角泛起一抹自嘲。
有人来杀她了?
萧远还是不愿给她一条活路。
“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你!”
忽然,她听到了一个满是讥讽的冷笑。
“报——”
明树大步走进聚贤堂:“王爷,发现徐颂年的踪迹了。”
“他逃往何处了?”
“潭州!”
萧远眉头皱了起来。
“立刻派人去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几日后,潭州传来急报。¢1/3/x′i`a/o?s/h\u?o`..c?o!m*
逃亡的徐颂年带着残余部队劫了潭州州府,路过驿站的时候把陈思怡劫走了,直接逃往西南,进入了蜀地。
“……驿站里发现了咱们十五名亲兵和老王妃以及侍女的尸体,唯独陈思怡不见了。”明树道。
萧远皱眉,不由冷笑起来:“没想到啊,竟然被他逃了!”
“给楚王写封信,说若是抓到这二人送回杭州,我必重谢。”萧远道。
明树却道:“现任楚王早已不在朝廷掌控之下,他会听您的话吗?”
蜀地在三十年前就被先皇划分给了异姓王楚王以及他的子嗣。
楚王就任藩地之后几乎就成了土皇帝,蜀地距离京城天高皇帝远,渐渐地就脱离了朝廷的掌控。
这一次内乱,楚王借着这个机会彻底和朝廷决裂,自立为王了。
萧远笑道:“没关系,至少让楚王知道,他或许可以抓到能让徐家和萧成在意的两个人质就行。”
楚王虽然牢牢抓住蜀地那一片富饶的土地,就绝对不会在拱手让人。
萧成要登基,他的姻亲徐家的嫡子和他在意的女人却突然躲进了蜀地,楚王若不是个傻子,自然会尽全力将二人抓住,以此为条件和萧成谈判。
“那万一徐颂年说服了楚王联手……”明树有些担心。
萧远道:“若是楚王这么轻易被人说服,当年父皇又怎会数次派人去蜀地谈判而铩羽而归?”
一旦手中拥有了无上的权力,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