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稚睡眼惺忪,喝了药出了一身汗,浑身湿哒哒的。~x!t¨x′x-s′.~c^o,m*
“回皇后娘娘,我家小主身子不适,怕是不能起来伺候,还是奴婢来吧!”
琥珀见状,立马跪地替沅稚求情。
“哼,就她一个人娇贵?装什么呢!本宫不是一样冻坏了双脚,还能走路呢,她怎么就不能!起来!”
皇后坐在榻几旁,看着榻几上沅稚留下的画,想起那日宫宴的情景,一狠心用护甲将画刮破。
“呦,本宫不小心坏了妹妹的画,不要紧的吧。”
皇后只觉得解气,一脸得意地看着床榻上的沅稚。
沅稚起身困难,方才的药里药量加大,江太医又加了些安神的药,所以沅稚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头沉得很。
琥珀扶着沅稚,低声道:“小主,奴婢去请皇上吧。”
沅稚摆摆手,提着精神道:“皇后娘娘这是做什么?皇上已经免了嫔妾的问安。”
皇后见她这副清丽的样子更添几分姿色,想起杏梨向她描述早上的肠镜,拧着眉头道:“沅贵人这一身狐媚子的本事可是俞发的好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呢,还真是差点埋没了呢!”
皇后说得咬牙切齿。+8`6*z?h_o′n¨g·.-c!o*m,
沅稚淡淡笑回:“托皇后娘娘的福,是皇后娘娘教得好!”
这话激怒了皇后,她拍着榻几尖声道:“本宫何曾教过你这些!你也太放肆了些!见了本宫还不下榻!来人!将沅贵人拖下榻!”
皇后一急,原本的性子就暴露了,又急吼吼地想要教训沅稚,便顾不得早上杏梨的劝解。
杏梨有些为难,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皇后又要失宠了。
杏梨凑近皇后耳边道:“娘娘,何必急这一时呢,待禀告了皇上再发落不迟。”
“那时怎么来得及!本宫是皇后!难道教训个贵人都不能了?!”皇后没有体会到杏梨的用心。
反倒一旁的沅稚发现了杏梨,原来皇后身边又多了一位稳重的宫女。
“娘娘难道忘了,您现在也病着呢,若病中为难沅贵人,看看沅贵人这幅样子,谁都会心疼,偏向她的,届时皇后说什么都没用了。”
杏梨不放弃,还在劝慰皇后娘娘。
她也不单单是为了皇后好,一旦皇上因此又冷落了皇后,怕是又要拿她们这些下人开涮。
杏梨好不容易才获得皇后的赏识,可不能将前途尽送。/比1奇&中?@文2!网?\> ?#追!\最[,/新/×?章>^<节??\
皇后瞟了一眼榻上的沅稚,沅稚正靠在琥珀肩头,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嘴唇都毫无血色,额头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确实,这个样子的沅稚谁能不心疼,况且一早太医就来过了,谁都知道她病的不轻,发了一夜的烧。
又恐打扰皇后与皇上,硬生生忍了一夜,这么懂事的嫔妃,恐太后都挑不出错来。
杏梨见皇后脸上有些迟疑的神色,继续道:“娘娘,今日我们该去瞧瞧小皇子,这样皇上才会来乾坤宫看您。”
皇后细想想,觉得杏梨的话有道理,遂冷笑着对沅稚道:“罢了,本宫今日身子也不适,不与你计较了,你…好生歇着吧,本宫退下了,既然皇上要你好好在殿内待着,曾民就得尽心尽责照顾好妹妹,双喜!去浣衣局寻两个得力的宫女来偏殿伺候沅贵人!”
皇后扬起下巴,起身下榻,扶着杏梨的手臂离开了偏殿。
浣衣局,亏皇后想得出来。
浣衣局是什么地方,都是犯错的宫女们和宦官受惩罚的地方,根本不是规训。
他们大多数都是有怨气的,怎可能好生照顾宫里的主人们。
显然,这是皇后想出的阴招,想要困住沅稚,面上又显得她很贤良。
“小主,这浣衣局的人…”琥珀担心皇后送来的人不妥当,可沅稚又很虚弱,无心过问此事。
沅稚挣扎起身,道:“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终会有法子的,想困住我,那不能够。琥珀,你放心,只好生当好你的差。”
说了这几句话,沅稚身子便虚得撑不住了,她招了招手命琥珀先下去,她要先睡一觉。
琥珀将沅稚的被子掖好,又加了些炭,才退出偏殿。
皇后离开乾坤宫去了阿哥所,扮演好母亲的角色,裕儿本就无大碍,皇后也落得轻松,只不过陪了裕儿玩耍一会儿。
双喜的动作倒是快,刚过晌午,便寻了两个浣衣局的宫女来。
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