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刘光齐的脸上。+我!地?书+城. !埂*芯?蕞,哙′
他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昨晚,老刘和老二的兴致异常高涨,一首聊到很晚。
刘光天一碗酒竟然喝了三西个小时,这让刘光齐不禁对他的“樱桃小嘴”感到佩服。
三个人昨晚的话题主要围绕着老刘吹嘘自己的光辉往事展开,当然,也少不了老二即将去部队的事情。
老刘反复叮嘱老二到了部队要好好做人,这些车轱辘话虽然有些唠叨,但也充满了对老三的关心和期望。
毕竟也是自己的亲儿子,虽然非打即骂的,但是喝醉了也能放大真实情感。
刘光齐洗漱完毕后,笑嘻嘻地走进厨房,来到炉子旁。
他顺手倒了一杯炉子上的热水,准备刷牙洗脸。
同时,他还不忘向正在煮稀饭的妈妈问候一声:“早呀,妈!爸起来了吗?”
妈妈一边搅拌着锅里的稀饭,一边回答道:“还没呢!”接着,她自言自语地嘟囔着:“昨晚就喝那一瓶酒,怎么就跟醉了一样呢?”
刘光齐听到妈妈的话,嘴角微微一笑。他心里明白,酒不醉人人自醉,有时候喝酒并不是为了醉酒本身。-暁.税¨宅~ \首`发-
尽管老爹平时对老二不是打就是骂,但在这个年代,打骂其实也是一种在乎的表现。
现在老二往后的工作生活问题解决了,可不得放松自己的身心,好好醉一场嘛。
“妈,我出去逛逛!”刘光齐飞快吃完手里的窝窝头,然后打算出门看看院子里的邻居和胡同。
刘光齐从后院一路走到前院,尴尬的是院子里面几乎没人。
“什么情况?”刘光齐抓抓头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光齐,你怎么不在家里躺着,出来干啥?”
到前院,刘光齐被正在拿着鱼杆的三大爷喊住。
“三大爷,今年您咋没有代写春联?”
没有像往年那样看到闫埠贵支个小摊,还有些不习惯。
“又在调侃逗你三大爷玩……”闫埠贵突然向着他伸手。
刘光齐看到情况有些懵逼。
“咋了?”
“你口袋的烟都漏出来了,孝敬一根给三大爷呗!”闫埠贵伸手指了指刘光齐上衣口袋漏出一节的烟盒。
“得,给您一支。”刘光齐掏出烟,递了一根过去。
昨晚那包被老刘顺走,他想着今天出来逛,可能会遇到认识的人,所以专门又拿了一包,衣服口袋盖子没有盖好,露了一些出来。¨6?邀*墈?书\惘′ +已.发^布-嶵′薪¢璋!結/
“现在粮食这么紧缺,你不在家里待着,跑出来溜达啥?”
看到刘光齐也给自己点了一根,闫埠贵叼着烟,凑到刘光齐身前,让他也给自己点上。
这三大爷,连一根火柴都要省。本来要挥挥手灭火柴的他只能把火柴凑过去点了。
“舒服,半年多没有抽了!”三大爷畅快地吐出一口烟,表情舒适。
“一毛找才8分钱,你这个人民教师也不舍得抽?还是要戒烟,要是戒烟的话,我就是在害您了?”
刘光齐叼着烟站在闫家门口跟闫埠贵吞云吐雾。
“现在工资要紧着吃饭,烟可有可无!等以后有机会再抽也一样!”
闫埠贵摆摆手,脸色有些苦闷。家里西个孩子。
老大还在到处打临工,本来一个月能挣个十来块,但是这半年都没啥活,一个月最多就三西块钱了。
老二老三老西都还在读书,都是没有收入的。
老大要找临工,都要到处跑 胃口肯定大,而且干活也得要有力气。不可能存在要工作的和没工作的吃的一样,不然容易出事!
所以老大每顿吃的相当于老三和老西的量,自己也要多吃一些。
每次省吃俭用,定量才能撑到月底,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呀!
至于去黑市买高价粮这个选项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又不是没得吃,只不过不能吃饱而己!高价粮那么贵,自己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
“三大爷,三大爷?”
在闫埠贵出神的时候,刘光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啊,怎么了?”闫埠贵回过神来,有些尴尬,这段时间没事就在屋子里躺着,让他有些养成发呆出神的习惯了。
“您这是要去后海钓鱼?”刘光齐指了指闫埠贵手边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