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坐的位置并没有像昨天晚上那般近,反而因为选了个较长的桌子,距离各自有些远。
气氛也更紧张。
但是,青棠就好像察觉不到,坐下打了声招呼,就波澜不惊的吃着早午餐,就当是看不见他们脸上的伤,以及那不该带着的墨镜。
严北不是不在乎,可他昨晚既然忍了,那日后必然也会忍下去。
毕竟,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如果一方先妥协,那么,他就己经输了。
输在了先动心,动的太狠。!x\4~5!z?w...c′o¢m/
一顿饭吃的格外安静,除了刀叉交错声,以及周遭客人的谈论声,再无其他。
吃完饭,青棠率先回了房,只说是要休息,没人阻拦,顾乔音甚至还跟着一起回去。
也就是在她们离开后,严北放下了刀叉,冷冷盯着对面的两个男人几秒,随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餐厅。
他们之间己然成仇。
段榆海端着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呵,他暗嗤一声,起身离开。
顾修庭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只是看着下半张脸,瞧着有些喜怒难辨。
苏烈看着一个接着一个离开,最后视线落在他身上,不由扯了扯衣领,有些心烦。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
下午三点,六人的身影出现在了机场。
毕竟,出现了昨天晚上的事,再加上闹上了新闻,这场度假必然夭折。
行李己经由机场人员运送上了飞机,他们是坐私人飞机回去,航线己经提前报备,他们只需要准时上机就可以。
等下飞机,也会有各自的助理来接人。
所以,有时候旅游度假会累,纯属是因为地位权势以及金钱方面的不足。
“坐我身边。”
青棠刚上飞机,就被严北拉住了手腕,顾乔音望着盯着自家闺蜜的男人,非常识趣的放开了挽着青棠的胳膊。
“那我去后面坐,正好想睡一会儿,就不打扰你们了,拜拜。”
即便知道自家大哥会不高兴,但她还是松开了手,向前走了几步,坐了下来,然后,还戴上了眼罩。
这样就可以杜绝看自家大哥的冷脸。
修罗场虽然好看,但看多了心脏受不了。
青棠垂眼望着抓住她的手,宽厚温热,手鼓的青筋却好像又带着一股子执拗。
她视线微动,望着男人嘴角的伤,眼神微软,答应了,“好。”
严北漆黑的眸子里终于涌出几片神采,握住她手腕的手温柔了几分,让她坐在他身边,甚至待她坐好后,还当着另外两个人的面,手指插入她的掌心,五指相扣,紧紧握住。
青棠垂眼瞧着,始终都没拒绝。
苏烈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坐在了两人后方的位置。
顾修庭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或者说,他不懂,他究竟有哪里比不上严北,为什么明明是他先遇见的她,也是他先对她动了心,可后来,却什么都变了。
即便他放下尊严,只求暗地里发展,她都不愿意,甚至以命相威胁?甚至说出那些令人痛心的话。
【反正我就一条烂命,没了也就没了。】
昨晚之前,他不是没有想过强求,但所有的强求都在听见她那句话后,烟消云散。
他看的出,她说得是认真的。
格外认真。
眼底的漠然与死气令人心慌。
胸口密密麻麻的疼意一点点上涌,如抽丝的线般包裹住整颗心脏,顾修庭抿紧唇,什么都没说,经过两人,坐在了侧前方。
段榆海看了眼他,视线落在和严北五指相扣的女孩身上,眸色晦暗复杂,但与之相同的是不易察觉的怜惜,以及微弱的心悸。
越是聪明人,越是能看出一个人说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
很显然,昨晚青棠那些话很真,真到他心底有些空的慌,就像一颗石头永远摸不到底。
明通市中心的机场内,正有几个西装革履的助理带着保镖守在外。
可等他们看见下机后的自家老板,即便是再冷静的人,也流露出了诧异之色。
段家的助理更是差点叫救护车了。
只因他的老板除了脸上的伤,那脸色也实在差的厉害,惨白的吓人,就好像是从停尸间里面出来的一样。
不过,这也怪不得段榆海。
毕竟他昨晚不仅仅被下两次药,打了抵抗针,泡了冰水,还受了些刺激,之后又挨了一顿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