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烟雾吞没的声音含着丝丝沙哑,也含着不为人知的紧张与自我厌恶。
青棠暂时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握住他夹着烟的手,严北有瞬间的怔愣,可望着那双夜间竟然含着丝丝温柔的眸子,还是任由她将那只手放在了她脸侧。
“…这是烟。”
“然后呢?”
青棠不为所动,绵软漂亮的手覆在他的手心,轻轻握住,借着他的手,将烟递到唇边,轻吸了一口烟,问他,“你现在讨厌我吗?”
昏暗的客厅内,男人一言不发,只透过昏暗的光线,望着她,双眼又深又沉,仿佛一汪深渊,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翻滚。·9¢5~k¢a\n′s^h-u^.\c!o`m′
青棠却还嫌不够,继续问他,“告诉我,你现在讨厌……唔!”
彻底暗下来的别墅,男人单手掐烟,蓦然抬起她的下巴,垂首覆了上来。
温软的唇被他所湮灭。
青棠微怔了怔,随即轻笑了起来,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黑暗下,伸手不见五指,只余夏夜的点点星光,灼热的呼吸,紧贴的身体,似乎一切都在表明屋内正在发生不该发生的事。
青棠被严北紧紧掐住腰,搂在怀里,紧紧相贴的身体,令青棠听见了他灼热的心跳声。
他们最终没有越矩。
只是,一个吻,也代表了太多太多。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男人的呼吸渐渐平歇,他摸着她细腻的肩头,终于回答了她之前的问题,“不讨厌,永远都不讨厌。”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暗含着不为人知的嘶哑,青棠趴在他的颈窝,轻轻笑了起来。
“那我也和你一样,永远也不讨厌你。”
黑暗中,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却听的见彼此为之跳动的心。
夜色越来越深,两人还抱在一起,静静享受着这种安宁与温馨。
可很快,一通电话打破了这种安宁。
是苏烈的来电。
青棠看了眼,慢条斯理挂断了。
即便明知严北会看的见,她也还是挂断了。严北唇角动了动,到底没多问。
只是,心底对她的事越发好奇。
“…不早了,我先回房休息了。”
这通电话就像一盆凉水泼在两人之间,青棠没了心情再安慰严北。
对,之前的一切,在她眼里就是安慰。
至于接吻,则是男女之间的荷尔蒙作祟。
严北却是不清楚她心里所想,见她这么说,虽心有不舍,但还是放了手,但心底却己经将青棠当做女朋友来看待了。
毕竟,今夜两人不仅抱过,还亲过,就连互相表白的话也说了。
对,就是他们互相说不讨厌的话。
严北没有谈过恋爱,一年到头基本都待在林场,模样虽高大匪气,但她确实就是如青棠初见时所想的那样,是个纯情的。
望着楼上的房间隐隐出了光,他回头看着院子里己经透芽的花种,被月季花缠绕的凉亭,还有秋千,忽然低笑了起来。
须臾,他带着满身的亢奋去了健身房。
这天夜里,健身房的灯开了很久。
*
青棠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有些云里雾里,特别是在看见自己下楼时,某人竟然在的时候,更是略显诧异。
“你今天不去林场巡视吗?”她拉开椅子坐下,端着杯子喝了口,才拿起一块吐司,好奇望着对面看报纸的男人问。
“不急,等你。”严北本以为她下来看到他会开心,可没想到女孩会是这种反应,不由有些憋闷。
“等我做什么?”青棠不懂,悠闲吃着。
严北被她这态度弄的有点怀疑自己,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怎么她这么冷静从容?
可出于对女朋友的爱护,他还是强忍着憋闷说,“你来了这么久,不是还没有去林场玩过吗?我带你去玩,要是你想摘水果也可以,那边有各种各样的果地。”
青棠双眼一亮,“真的?你真带我过去?”
别看她胆子大,但除了别墅,她这半个多月哪里都没去?一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二则是严北这个主人家从来没说过。所以,她向来对别墅以外的地方规矩的很。
严北刚开始还没有发现,是后来看他无论什么时候回来,她都在别墅,才知道的。
可以说,这么多天,将近一个月,他对她是越来越好奇了。
她给他的感觉,所表现出的一切,都跟当初他在苏烈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