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凶横立刻变成了谄媚的笑:“够了够了!客官您稍等,小的马上就去!”
徐“飞点了点头,转身走出饭铺。
他准备扶起那个老头,带他去换身衣服,再问问情况。
可门外,哪里还有老头的踪影?
只有地上的一滩泥水,和一串歪歪扭扭、深浅不一的脚印,延伸向黑暗的巷子深处。
那块掉在地上的肉,也不见了。
徐飞站在原地,目光扫过空无一人的街角。
风吹过巷口,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窥探感。
有人在盯着他。
从他走出客栈,或许更早,从他踏入平阳县城的那一刻起,就有一双双眼睛,藏在暗处。
联想到那县令的样子,徐飞若有所思。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做出任何寻找的动作,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偶遇此事、善心大发的路人。
他顺着来路,不紧不慢地往客栈走。
在经过一个拐角时,他对着身后护卫道:
“分两个人,跟上去。”
徐飞的声音压得极低,“护住他,别让他出事。也看看,后面还跟着什么尾巴。”
“是。”
货郎头也没抬,挑着担子,拐进了另一条巷子,转瞬消失不见。
徐飞则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走回客栈。
他推开房门,点亮油灯,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
然后,他脱下外衣,吹熄灯火,和衣躺在床上,呼吸渐渐变得平稳悠长,沉沉睡去。
窗外,夜色更浓。
子时刚过,万籁俱寂。
客栈的房间里,一片漆黑。
“叩,叩,叩。”
三下极轻的敲门声响起。
躺在床上的徐飞,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翻身下床,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后。
门外,一个压得极低的声音传来,是护卫之一。
“大人,人拿下了。”
“城郊西边的破庙,三个人,正要对那位老先生动手。”
“人己经捆了,就在客栈后院的柴房里,等您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