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父子!”
“这种题目,何其艰深!若非是准备参加童生试的学子,日夜苦读,谁能答得上来?”
“你分明就是算准了你大哥答不出,故意拿出来羞辱我们的!你……你太恶毒了!”
此言一出,那些本就同情弱者的围观者又开始动摇了。
“说的也是啊,这策论什么的,听着就挺难的。”
“是啊,文彦都好久没念书了,一时答不上来也正常。”
“飞哥儿确实有点不近人情了,对自家人,何必如此严苛?”
甚至有人开始大声喊话:“飞哥儿,就算了嘛!让你堂哥去读书是好事,别为难他了!”
见到舆论再次被自己煽动起来,徐文彦立刻戏精上身,他挤出几滴眼泪,用袖子擦着眼睛,哽咽道:
“飞弟……我知道你天资聪颖,是我们徐家的骄傲……可……可我早就不是读书人了,我天天跟着爹下地干活,这双手拿惯了锄头,哪里还会握笔啊……你就不要再逼我了,呜呜呜……”
他一边说,一边摊开自己那双并不算多么粗糙的手掌,俨然一副被家族天才无情欺凌、身心俱疲的可怜模样。
舆论瞬间就被带偏了,几乎所有人都开始觉得是徐飞在仗势欺人。
而且,村民中不乏有对徐飞神童之名嫉妒之人。
这下倒正好找到了宣泄口。
王翠莲和赵氏急得眼眶都红了,这大房父子俩,颠倒黑白的本事简首是炉火纯青!
就在这千夫所指的时刻,徐飞却发出了一声冷笑。
“大伯,你怕是忘了,当初文彦堂兄,是为何被钱塾师亲自赶出私塾的吧?”
“这道题,不过是蒙学最基础的识义策论!别说日夜苦读,只要在私塾里正儿八经地听过三天课,就能答出个大概!你敢不敢现在就跟我一起去钱塾师那里对质?问问他,这是不是刁难!”
“当初在私塾里不学无术,惹是生非,被先生扫地出门!如今倒有脸在这里装可怜,博同情!你们大房的脸皮,是铁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