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那边的婆娘也跟着小声嘀咕了几句。¢优^品¨晓_说~王′ ¢毋*错^内′容?
虽然听不清,但那股子不忿的味道却怎么也遮不住。
徐氏被三家人你一言我一语堵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她心里把徐飞这小子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却不好再坚持。
毕竟这事儿摆在台面上,总得给个说法,不然以后这二房三房要是撂挑子不干了,谁来供养她和大房?
权衡利弊之下,徐氏勉强压下怒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行!行行行!要去是吧?”
“可以!”
“干完家里的活儿,把你们二房三房的活儿都干完,去给文彦送饭!顺便,就在私塾门口,听两句!”
“想听就听,不想听拉倒!但是记住了,是旁听!不许进去!不许打扰文彦!更不许让人知道他去听课!谁要是坏了我的规矩,别怪我不认人!”
她这话与其说是同意,不如说是下了最后通牒,而且充满了刁难。
五里外的县城,来回就是十里路,干完一天的农活再去,等到了怕是人都累瘫了。
王翠莲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连忙应下:“哎,谢谢娘!谢谢娘!”
她知道这条件苛刻,但总算有了一线希望。
饭局在压抑的气氛中结束。*躌?4.墈/书_ ¨首\发-
王翠莲脸上带着刚才争取到机会的喜色,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碗筷。
徐氏看着徐飞那副好像占了便宜的模样就来气,立刻使唤道:“徐飞!别杵在那儿!灶房里还有柴火没码呢,赶紧去!”
徐老太爷根本不想掺和家里的这些糟心事,慢悠悠地起身,背着手回了自己的屋子。
徐飞应了一声,瞥了徐氏一眼,也没说什么,乖乖去码柴了。
夜色渐渐深了,徐家老宅陷入沉寂。
这个家有着典型的农村格局,正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
徐氏老两口住一间正房,长子徐老大家占了两间厢房,一家三口住得最宽敞。
剩下的两间厢房,二房和三房各住一间,空间逼仄。
徐飞三年来早己习惯了跟着父母挤在一张窄小的床上。
他躺下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身旁的王翠莲却没有睡意,她翻了个身,轻手轻脚地推了推身边的男人——徐老二。
“当家的,睡了吗?”
徐老二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王翠莲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我瞧着咱们飞儿,是真的有机灵劲儿。”
“今天娘虽然那个态度……但总归是同意他去私塾门口听了。¢欣/丸~ - ^神?占· .追*蕞*鑫\漳_节,”
“你想啊,要是真能学进去,将来……”
她没敢把“考功名”三个字说出来,那太遥远,也太奢侈。
徐老二没有立刻说话,屋外传来几声虫鸣。
过了一会儿,他才含糊地开口:“娘那话你也听到了,去旁听哪有那么容易?”
“来回十里路,累都累死了,还能听进去多少?”
“再说了,他年纪也大了,启蒙晚了,跟文彦没法比……”
“当家的!”
王翠莲语气有些急,“娘不让藏私房钱,可……可咱能不能偷偷攒一点?攒够了,送飞儿去私塾……”
她知道这想法大胆,一旦被徐氏发现,少不了一顿打骂,甚至会被赶出去。
但一想到儿子的那份天赋,那份可能,她就忍不住想赌一把。
徐老二沉默得更久了。藏私房钱?那是万万不敢的。
整个家都捏在老娘手里,哪有他们的活钱?
再说,即便真攒了,要供一个孩子读书,那是多大的花销?
文彦都读了几年了,钱跟流水似的。
他不是不疼儿子,只是现实太残酷,不敢抱太大希望。
“……再说了,他也不一定真有那天赋……旁听看看吧,”
徐老二避开了“藏私房钱”的话题,含糊地说道,“到时候再说吧……睡觉吧。”
他叹了口气,翻过身,背对着王翠莲,像是要把所有烦恼都丢进黑夜里。
王翠莲气得想拧他一把,又怕吵醒了睡梦中的儿子。
她对着徐老二的背影,眼里闪烁着不甘的光芒,却也无可奈何。
黑暗中,她紧紧闭上眼睛,心中默默盘算着,无论如何,也要为儿子搏一个机会。
……
于是,徐飞的日子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