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老臣曾与王观文有旧,观文曾在病重之时,托老臣照顾其后,现长子王厚为通直郎,在地方任职。”
“王厚此人少年英才,在军政上得其父真传,官家若是同意,臣可招其入京,伴官家左右。”王珪听闻赵煦的话,心下一动,举荐了自己故旧后人。
“三奇副使之后。”赵煦惊讶道。
王厚的名声不显,但王厚父亲,王韶可是大名鼎鼎,一纸《平戎策》,亲自指挥熙河开边,为大宋拓边两千余里。
这在大宋的历史上,除却开国之初的功臣,能在军功上与王韶者的文人,恐怕也就后来的章楶一人,甚至于不少武人也比不上王韶的军功。
“正是如此。”王珪点点头,感慨道,“可惜其长子自幼从军,不修文事,为父守孝三年,现复通直郎,为天武军,左厢一军都副指挥使。”
“那此人性情如何,能否为朕所用?”赵煦问道。
“官家放心,臣既然敢举荐,那就是有把握之人。”王珪肯定道。
“既然如此,那王相可在明日朝会之后,将王厚调任枢密院,担任正六品承旨,主管兵籍房。”赵煦思虑片刻,直接做了决定。
枢密院兵籍房,兵籍房“掌行诸路将官差发禁兵、选补卫军文书”,若是王厚担任,他就可以借助王厚的手,慢慢插手禁军,将天武等军,慢慢纳入手中。
“官家放心,老臣晓得。”王珪心头微惊,他此刻也明白了,赵煦的布局是在军制上,接下来的时间,恐怕会在枢密院上重点下功夫。
嗯——
赵煦微微颔首,没再多说什么,他相信以王珪的智慧,定然能猜测出他的目标是在枢密院,因此没有过多解释。
事情商讨完成,王珪突然开口,“官家,老臣这里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官家答应。”
“王相请说,若朕能做到,朕定不会拒绝。”赵煦肯定道。
王珪感慨道,“官家也知晓,老夫只有一年可活,但老臣子女当中,并无出类拔萃之人。”
“所以,老臣厚着脸皮,想向官家要一门亲事,不知官家能否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