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混混手机里的照片和账号，他一同拷贝了一份。

如今展现在宋凌睿眼前的，与其说是顾清寒掌握的证据，不如说是他的战利品。

账号经过eliza的调查，发现了其主人的真正身份。

“以宋总的智慧，或许已经隐隐猜到了吧，指使那人来的，是江诗年。”

他不知道林佳依究竟是什么时候惹上江诗年的，但毫无疑问，江诗年的目的是为了要让宋凌睿误会林佳依跟别的男人亲密来往，从而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

“佳依学妹最近的生活可能不会有多太平，你多留意江诗年和江国秋。”

这次却是宋凌睿笑了，十指在身前交叉，饶有意味地打量着顾清寒。

“顾总是明莱的人，为什么要特意来告诉我这些？”

“就算是只是为了保护佳依，你不怕被江家人知道，从而葬送你的前程么？”

手掌猛地握成了一个拳头，顾清寒原本平静的脸顿时变得有些可怕，但宋凌睿就在眼前，他不得不逼自己冷静下来。

他的前程，还轮不到江国秋父女俩说了算。

“我相信宋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他的确是想保护林佳依没错，如果林佳依身边的人是他，不管是江国秋还是江诗年，在他们对林佳依下手之前，他都会一并清除。

可是，林佳依爱的人不是他。

是宋凌睿。

其实按理说，他是可以借着这些照片一做到底，让宋凌睿跟林佳依彻底决裂了才好，这才符合他的意，不是么？

然而。

他昨晚接到了林佳依的电话，他第一次听她哭得那么伤心。

那种心痛的感觉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

电话里，林佳依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地告诉自己，有人偷拍他们，照片已经发给了宋凌睿。

他跟林佳依认识了八年，没有什么事是能委屈得了这丫头的，他自己更加不会做出什么让林佳依伤心的事来。

可是，宋凌睿跟她在一起才半年不到，就让她的笑容渐渐失去了。

他看得出，宋凌睿的霸道给林佳依施加了极大的压力。

“宋总，请记住我今天所说的，希望你好好保护她。”

“如果你做不到，请把位置让出来——”

最后一个字出口，顾清寒脸上已经不见了任何笑意，平静地告别后，带着助理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宋凌睿已经在这话中听出了威胁的意味，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浓烈。

他这是在挑起自己的胜负欲。

他果然，从一开始就是喜欢林佳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