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穿戴整齐，同衣衫不整的她形成鲜明的对比。

“宋……宋凌睿——”

她那依稀可见的泪痕直撞入宋凌睿眼中，连同那通红的双眸。

“对不起。”他嘴唇嗡动着，心平气和地开了口，一把揽过林佳依娇弱的身体，“我之前……不该那么说的。”

“我爱你，佳依，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你的人格分裂，我会联系国内最顶尖的医生给你治，国内医生不行，我们就去国外，国外的医生治不好……那又如何？你有一个人格又怎么样？两个人格又怎么样？我都不会在意的。”

“哇——”

没有任何预兆，她趴在宋凌睿身前毫无形象地放声大哭起来，眼泪如江水决堤奔腾而出。

“宋凌睿我害怕——你怎么现在才来！混蛋宋凌睿——方芊她死了……我好害怕……”

听着她断断续续地哭喊，宋凌睿平静的心不由得掀起了层层波澜，不知道那天走后，林佳依是怎么过的。

说起来，本是可以好好沟通的事，他们却你一言我一语，毫无厘头地越吵越烈，最后不欢而散，在彼此心里都留下了一个难解的结。

那一夜，白镜在酒吧里同他聊了大半个人生，说来也奇怪，身为一个地道的同志，白镜竟然比他还了解女人的心思。

“诶，凌睿，你是真的喜欢嫂子？”

“废话，不然说不碰就真不碰她了？”宋凌睿当时回答得斩钉截铁。

白镜却有些笑不出来了。

“难怪嫂子那样生气，你就一个下半身思考的食肉动物！”他毫不客气地在宋凌睿胸口打了一拳，“我猜嫂子十有八九还是第一次，你那么心急，喜欢的到底是她还是她那层膜？”

这话一出口，直接堵住了宋凌睿的喉咙，回家后再一细想，的确是他有错在先。

夏清茗固然主动，让他欲罢不能，但究其本质，她也还是林佳依身体里的一部分，再往深处推，林佳依的潜意识里分明一直深爱着他。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多次来公寓找她，又担心这女人还在生闷气，若不是刚才邻居阿姨和他交涉了一番，他也不一定会来敲门。

“好了宝贝，别哭了。”他轻拍着林佳依的背，温柔地安抚着她近乎崩溃的情绪。

他同样得知了方芊的死讯，心里毫无波澜，却没想到林佳依可以为此这般内疚。

“那女人的死和你无关，你不用害怕。”

“喂……宝贝，你听我说了吗？”

此时，一阵奇异的响声止住了林佳依的哭声，她呆呆地抬起头，望着宋凌睿忍俊不禁的脸，委屈巴巴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