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5,4`看¢书/ \首*发*
王友林坚持要派豪车送苏凯回家,无奈之下,他只好把刘婷拉出当挡箭牌:“王先生,不用麻烦了,让刘婷顺路把我送回去就可以了。”
见苏凯这样说,王友林便没再继续坚持。
苏凯和陈颖先后上了刘婷的车。
上了车之后,苏凯抱歉道:“刘婷,真是不好意思啊,还得麻烦你送我们。我主要是坐不惯王先生的豪车,感觉太过于招摇过市了,所以才把你拉出来当挡箭牌的。”
刘婷微微一笑:“苏律师,大家都是朋友,不必客气。”
很快,车辆便驶离了王友林的私人庄园,汇入主路的车流之中。
或许是感觉车内的气氛有些尴尬,刘婷率先找了个话题打破沉默:“苏律师,我有个亲戚打出租的时候和别人发生了冲突,不小心把对方打成了轻伤,像这种事儿如果调解的话赔多少钱比较正常?”
“具体的赔偿数额还是要取决于双方的谈判能力,加害方的经济能力等多种因素。”苏凯回答说,“一般来讲赔偿二三十万就差不多了。”
刘婷:“苏律师,您知道我那个亲戚最后赔了多少钱吗?”
“赔了多少?”苏凯追问道。\5′4^看+书/ ¨无*错-内^容?
“他们两个人足足向对方赔偿了八十万才把这个事解决了。据说,对方的律师特狡猾,抓住了我亲戚要移民的这个事不放,所以他们最后只能妥协了。您说有这样当律师的嘛?这不是趁人之危吗?”
当听到八十万和移民这两个关键信息时,苏凯和陈颖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刘婷说的那个亲戚很可能就是自己刚刚谈的那个案子。
苏凯试探着问了句:“刘婷,你说你亲戚要移民,是要去澳洲吗?”
刘婷闻言,难以置信道:“苏律师,难不成你还有算卦的特长,你怎么知道他们要移民澳洲?”
苏凯有些尴尬的解释道:“刘婷,不好意思啊。我代理的那个当事人应该就是被你亲戚打伤的那个人。”
“啊?不会吧?世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儿?”刘婷满脸疑惑道。
不过,很快她便替苏凯开脱道:“苏律师,你做的没错,维护当事人利益的最大化是你们的职责,原来是你代理的受试者啊,难怪我亲戚回去后一首说对方找了个很厉害的律师呢。”
苏凯闻言,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因为他也没想到世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w·o*d+e?s+c.w?..c\o\www.
王友林的那个鸳鸯案很快就被报送到了最高人民法院,因为根据法律规定一审法院要想对王友林在法定刑以下量刑必须要经过最高人民法院的批准才可以。
案子被送到刑一庭之后,刑一庭的庭长刘闯认真的阅读了整个案件材料,包括庭审笔录、证据等材料。
了解完整个案件情况后,他又将这个案子交给了刑一庭的其他几位同事看了一下。
看完案卷材料后,大家对这个案件的处理意见并不统一。
刑一庭一位资深的刑事法官认为:“被告人的行为完全符合刑法规定的危害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罪构成要件,既然一审法院认为他构成犯罪,那就没有在法定刑以下进行量刑的必要了。”
刑一庭的副庭长姚立东则认为:“通过案卷可知,在庭审过程中被告人的辩护人对检方证据的合法性提出了诸多的质疑,现在一审法院之所以提出要在法定刑以下量刑是不是考虑到检方的证据存在一定的瑕疵啊,或者说这里面包含着诉辩交易的某种成分。”
刚刚发言的那位资深法官反驳道:“姚副庭长,如果按你这么说,法院如果认为检方的证据的不充分的话,完全可以首接判王友林无罪吗?干嘛在这里和稀泥呢。”
姚立东沉默片刻后,意味深长的说:“一审法院之所以这样处理是不是在顾全公检两家的啊。因为一旦认定被告人王友林无罪,那势必将启动错案追责程序。”
半天没说话的庭长刘闯缓缓开口道:“你们两位的意见似乎都有一定的道理。基层法院顾虑多,做出这样的判决或许可以理解。可我们是最高法啊,我们不能当糊涂人判糊涂案啊,我们不能和稀泥啊。要是连我们都在这里和稀泥的话,那以后再发生类似的案子怎么办?这个裁判尺度该怎么掌握,难不成每个案子都来我们这批准在法定刑以下量刑?那样不乱了套了吗?”
“是啊,刘庭长说的有道理。”副庭长姚立东点头附和道 。
其他几位法官也